上官夙擔(dān)心陸綺圖謀不軌,離開書桌主位。
位置空了,陸綺本來還想幫他磨墨討巧,這會也一點(diǎn)都不落好。
陸綺想再次靠近上官夙,卻見對方伸手,讓她打住。
“有話直說。我不吃這套。”
陸綺翻了個(gè)白眼,切了一聲,不識好人心。
見她大大咧咧的在他空了的位置上坐下,上官夙驚詫她這翻臉如翻書。
不過可比適才那副矯揉造作的模樣,要讓他覺得更適應(yīng)。
“聽說殿下要下江南?”
“那又如何。”
上官夙坐于一旁,拿過茶壺想給自己倒茶,但是茶壺里空空倒不出半滴水。
陸綺見狀忙箭步上前,從他手中奪過茶壺。
只見她嘿嘿一笑,朝他露出大白牙齒。
“殿下稍等,我去給您泡茶。”
話音都未完全落下,陸綺人已經(jīng)跑出去,這不同以往事事要與自己對著來的殷勤勁,上官夙甚至都有理由她是想借泡茶的機(jī)會下毒。
陸綺不僅僅為他泡茶,為他倒茶,為他把茶扇扇使茶水不太燙,要不是上官夙攔下,她都想端茶親自喂他喝。
她倒的茶水,上官夙奪過杯子放在桌上,一口未動。
“沒事,就出去。”
他冷漠的話語打斷她的殷勤。
陸綺撇了撇嘴,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臉上帶著殷勤的笑意。
“殿下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江南,殿下身邊有個(gè)人照顧不是很好嗎。”
“我用得著你照顧?”
他嘴角牽起一抹諷刺,目光趨冷。
又想算計(jì)他?
“殿下你說你把我留在京都有什么好處,萬一我背著你和被人聯(lián)手,你到時(shí)都沒地方哭!”
陸綺反感他諷刺的目光,帶氣反駁。
“說的你好像來路很正。不帶。”
試問有哪個(gè)被收買的人,會堂而皇之告訴敵對方,她是被收買的。
上官夙對于陸綺的話,一分都不信。
“不帶就不帶,神氣什么!”
陸綺熱臉貼了冷屁股,氣呼呼的離開。
“白渝。”
“爺。”
聽到上官夙的呼喚,門口的白渝進(jìn)門,恭敬。
“陸佳怎么知道我要去江南,消息從哪走漏的,可知道。”
上官夙要去江南的事,是私下請奏的皇上,并不打算大張旗鼓的去江南。
出了與此事有關(guān)的人,消息不可能這么快走漏。
白渝思索了下,不確定的開口。
“爺,會不會是慕容少將軍跟陸姑娘說的?”
“慕容駿欽?”上官夙眉頭皺起。
他心中卻在想著,難道他們的交情已經(jīng)到無話不說的地步了?
還是說慕容駿欽另有打算
就在陸綺晃晃悠悠打算避開看守,溜出去找慕容駿欽商量去江南的事,白渝找到了她。
“陸姑娘,留步!”
“你來做什么?”陸綺皺眉。
白渝是上官夙的人,陸綺因?yàn)樯瞎儋矶裏┬闹槑О鸦疬B帶白渝。
“殿下說,可以帶陸姑娘一起去江南,但是有一條件,就看陸姑娘配不配合了。”
“什么條件?”
傍晚,陸綺等在馬廄旁連連打哈欠,抬手又拍死一蚊子。
正煩躁上官夙怎么還沒來,一輛馬車行駛過來,白渝坐在馬車外頭。
“陸姑娘,殿下在車上等你。”
陸綺上了馬車,看著馬車中閉眸養(yǎng)神的上官夙,想起他提的條件,心中冷哼。
“如果殿下食言怎么辦?”
“你可以向父皇告我圣前做戲。”
他眼眸緩緩睜開,看著她,眼中帶了幾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