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周密,手腳做的干凈,沒有什么漏洞留下。
“處座,關于這支‘九犬’情報小組的情況,我之前向您匯報過,一個月前,我在破獲“三谷”情報小組的時候,就曾經得到過“九犬”的信息,可惜我們去的晚了,九犬逃去無蹤,她所領導的小組也就無從查起,錯失了這樣好的機會。”
寧志恒抬眼仔細觀察著谷川千惠美臉上的細微變化,好半天才說道“你之前向我匯報情況中,說是從‘三谷’的口中得到了關于‘九犬’的下落,她的掩飾身份是永華紗廠的女會計管佩玲,你帶人去抓捕的時候,她的家中已經人去樓空,這樣,對‘九犬’情報小組的追查工作也就沒有了下文,對嗎?”
“是!”谷川千惠美不知道寧志恒所言何意,但她已經感覺到,自己一定露出了什么破綻。
寧志恒目光冰冷看著谷川千惠美,接著緩聲說道“根據(jù)這些審訊記錄表明,這些刺客是聽從組長‘九犬’的命令,實施對我的刺殺行動,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九犬’本人,他們之間是通過報紙和死信箱進行聯(lián)系。
可是就在兩個小時前,聶天明在管佩玲家中的院子里,挖出了一具女尸,經過辨認,確認是管佩玲本人無誤,死亡時間也在一個月之前,也就是說,在一個月前,‘九犬’就已經死了,那么在這之后,向‘九犬’情報小組發(fā)號施令的人是誰呢?”
此言一出,谷川千惠美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陣眩暈,她沒有想到,寧志恒竟然重新對管佩玲的住處進行了搜查,找出了致命的破綻。
“我詢問過你的隊員,當時抓捕管佩玲的行動失敗后,對住所的搜查,也是你親自主持的,你只是對房間里的物品進行了搜查,盡管搜查的很仔細,可是卻沒有任何收獲,而對院子里的物品,你卻輕松放過,所以最后什么線索都沒有得到,這些案子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解釋,你在得到九犬的信息之后,先行趕到她的住所,控制并進行了審訊,在得到了指揮九犬情報小組的信息之后,就下手殺了她,并就地埋尸滅跡,從此,你便頂替了‘九犬’的身份,對情報小組發(fā)號施令。
而昨天晚上在南京郊外,那些刺客就是得到了你的指令,準備伏擊我的車隊,怎么樣?我說的對嗎?”
聽完寧志恒的分析,谷川千惠美急聲辯解道“處座,我對您的忠心天日可表,我怎么會去刺殺您呢?再說,您遠在上海出發(fā),我身在南京,又怎么可能知道您的行蹤,又如何能夠提前安排這場埋伏?”
聽到谷川千惠美的辯解,寧志恒再次發(fā)出一聲冷笑,這正是他最氣憤的地方,沒有內鬼的協(xié)助,谷川千惠美確實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行蹤。
“是啊,你的確不知道我在上海的行蹤,可是有人知道,他給你通風報信。
那么這個人是誰呢?一定是我身邊的人,而且還是我的親信心腹,不然,不可能躲過我之前布置的迷魂陣,了解我真正的行程安排。
而在上海知道我真正行蹤的人也就那么幾個人,其中一個和你走的最近,這個人……就是冷青!
我說的對嗎?”
這一下谷川千惠美再也無法保持勉強的鎮(zhèn)定了,其實這也不難推測,她在行動二處這個體系里,最熟悉和最親近的人,自然就是和她一起潛伏長沙的助手冷青,兩個人聯(lián)手挖出了日本人在長沙的情報網絡,之后冷青又跟著她的足跡來到南京,是她和寧志恒之間的聯(lián)絡人,可以說兩個人在一起做了五年的搭檔,兩年的同事,關系最為親厚,順著她這條線,挖出冷青并不是難事!
寧志恒最氣憤也是這一點,冷青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之一,情報處時期就跟著他,之后一路提拔,從行動隊長,行動組長,到監(jiān)察主任等職,后來跟著谷川千惠美調到南京做聯(lián)絡員,是了解寧志恒掩飾身份的知情人之一,要知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