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川千惠美感懷身世,和自己透露過這些事情,只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自己都快要忘了。
“是有這么回事?怎么了?”
“當(dāng)年哥哥陣亡的時候,我還在南京潛伏,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后來才了解到,哥哥在淞滬會戰(zhàn)的時候戰(zhàn)死在浦東,整支部隊全軍覆沒,幾乎沒有人能夠逃回來,所以一直不知道他的死因。
就在一個月前,我和孫家成有過一次交談,他無意間告訴我,你在淞滬會戰(zhàn)期間,曾經(jīng)在浦東剿滅過幾支日本便衣隊,最成功的一次,就是火燒蘆葦蕩,活生生燒死了一支便衣大隊,沒錯吧?”
谷川千惠美的話,讓寧志恒一陣恍然,這是他當(dāng)年初上戰(zhàn)場的戰(zhàn)斗經(jīng)歷,時間過去這么久了,難道這和谷川千惠美突然背叛有什么牽扯?
谷川千惠美緊緊地盯著寧志恒,一字一頓地問道“不知你還記不記得,那支日本便衣大隊的大隊長的名字?”
寧志恒一愣,他知道谷川千惠美這么問,一定是有原因,可是整整九年過去了,這些事情,他實在回想不起來了。
看著寧志恒的表情,谷川千惠美也知道了答案,這件事情在對方眼中,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位大隊長的名字叫谷川和真,也就是我的哥哥,他被你燒的尸骨無存,這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這個仇,我不能不報!”
一番話,讓寧志恒差一點吐出血來,這世上竟有這么狗血的事情?自己當(dāng)年燒死的日本便衣大隊長,竟然就是谷川千惠美的哥哥,自己稀里糊涂的成了谷川千惠美的殺兄仇人,谷川千惠美因為偶然得知此事,決定為兄報仇,這才對自己下手。
“原來是這樣!”寧志恒忍不住長嘆了一聲,這可真是天意弄人了,當(dāng)年不經(jīng)意間的一件小事,竟然釀成大禍。
“所以你開始布局,明明找到了‘九犬’的真身,卻提前下手,李代桃僵,對我進行刺殺,可是,冷青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說服的他?”
寧志恒的話剛一出口,就知道這個問題是白問了,事情很明顯,冷青和之前的被谷川千惠美策反的那些人一樣,被美色所迷,竟然以身試法,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谷川千惠美也是坦白,說道“我和冷青的事情,早在長沙潛伏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只不過他知道,你一直對我懷有戒心,不相信我這個日本人,所以怕你知道,一直小心隱瞞,當(dāng)我準(zhǔn)備對你下手的時候,力有不逮,只能找到他幫忙,可是他堅決不肯,后來我以性命威脅,并答應(yīng)他,報了殺兄之仇,就和他一起去美國,遠走高飛!”
到這里,谷川千惠美的語氣頓了頓,懇求道“他是被我逼的,他很感激你這些年的知遇之恩,只是看我心意已決,知道攔不住我,又怕我事情敗露,死在你的手上,考慮了很久,最后才答應(yīng)幫助我,希望你看在他跟隨你多年的份上,放他一條生路吧!”
聽完這一切,寧志恒也是心灰意冷,最信任的兩個親信就這樣背叛,聯(lián)手對付自己,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就算你不說,這件事情也瞞不住,就在剛才,霍越澤在上海,已經(jīng)抓捕了冷青,并親自審問,可惜了,冷青是我一路栽培起來的人,他原本有大好的前程,可是卻被你生生毀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寧志恒也不想再多說什么,他揮了揮手,示意谷川千惠美離開。
谷川千惠美完全沒有反抗之心,她了解寧志恒,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只能是徒受其辱,她沒有再多說一句,轉(zhuǎn)身打開辦公室的門。
這個時候,趙江等人早就守在門外,看著谷川千惠美出來,一下子圍了上來。
谷川千惠美直接把雙手一伸,一旁的警衛(wèi)們把手銬拷上,把她帶了下去。
趙江邁步走進辦公室,向?qū)幹竞阏埵镜馈疤幾趺刺幹盟俊?
寧志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