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那壯漢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中的長刀,在長刀滑落的一瞬間,一道血線從他掌心飛出,灑在了張曀仆正好反手刺過來的銀槍上。
“噗”的一聲,槍頭扎進了肉里,那壯漢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音,便睜大了雙眼,滿是驚詫的倒在了地上。
“倏!”“倏!”“倏!”
接連不斷有箭矢射出,不過短短幾瞬的功夫,便將張曀仆身邊所剩不多的幾個壯漢盡數解決掉。
當帶著疾風的箭刃朝著最后一個還活著的壯漢飛去的時候,張曀仆咬著牙,揮動著手中銀槍,將那箭矢擋了下來。
僥幸逃過一死的壯漢大口喘著氣,轉身便要離開。
可還不等他逃出三尺距離,便被從天而降的一個紅色身影猛地一腳踹了回去。
下一瞬,那壯漢只覺得眼前一花,那紅色身影便猛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透著寒光的匕首,正緊逼著他的脖頸處。只需要輕輕一劃,他立時便能一命嗚呼。
“才多久不見,你就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一身紅衣的阮寧抬起頭來,故作鄙夷的朝著張曀仆看去。
見著張曀仆臉色蒼白的如同紙張一般,腳下輕晃,腹部還在不斷流血,她瞬間變了臉色,大喊一聲,“長弓!”
隱在暗處的長弓走了過來,一把抓起地上的壯漢,將其禁錮住。
阮寧飛快的伸手從腰間的皮囊中摸出了一個瓷瓶,大步走到了張曀仆的面前,不管不顧的將那瓷瓶中的藥粉倒在了張曀仆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上。
“嘶……”
藥粉的刺激讓張曀仆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正要張嘴說自己的傷沒什么事,可是看著阮寧有些薄怒的眼神,他撇了撇嘴,即將出口的話語也變了方向,“仙女,你不在你的清風寨待著,跑這西城來作甚?你不知道西城官府貼出了告示,要通緝你們清風寨的這些匪徒?”
給張曀仆的傷口草草包扎了之后,阮寧抬起頭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嗔怒道,“你就貧吧!要是我和長弓再晚來半步,你這臭花子今兒個可就得交代在這了!”
張曀仆抬手摸了摸鼻尖,笑嘻嘻的說道,“有仙女你記掛著,我哪能輕易的交代了?”
阮寧懶得和他貧嘴,瞥了那被長弓擒住的壯漢一眼,問道,“這人你打算怎么辦?”
聽到這話,張曀仆收起了手中的銀槍,面色微沉的朝著那壯漢走去。
到了近前,他盯著那壯漢的眼睛,沉聲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那壯漢雖然落在了張曀仆三人手里,卻半點也沒有服軟的意思,聽著這話,當即嘿嘿一笑,說道,“小子,你得罪了什么人,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老子告訴你,就算你今兒個殺了我,也斷然走不出這西城!”
“你……”阮寧看著那壯漢一臉囂張的模樣,忍不住便要出手。
一旁的張曀仆伸手一攔,看著那壯漢,毫不在意的懶散笑道,“走不出這西城?誰說我要走了?”
說罷,張曀仆抬起手來,對著那壯漢脖子一擰。只聽“咔”的一聲,壯漢的身子便如同一灘爛泥似的,從長弓的手中滑落,癱軟在地上。
“此事與你們無關,還是盡早離開的好。”解決了那壯漢,張曀仆轉身對著阮寧和長弓說道。
阮寧滿臉不屑的笑道,“我們都動了手,算是幫兇了,怎么就無關了?”
張曀仆皺了皺眉,直視著阮寧的眼睛,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么,卻被阮寧給打斷了。
只聽阮寧一臉正色的說道,“今日的事情,八成是因為哈桑老爺子的那一趟鏢,要么是賀樓家的人報復,要么是和那命大的狗官趙十柱有關。無論如何,我們清風寨的人也是脫不開干系的。再說了,你都已經被人劃入我們清風寨了,如今你遭難,我這個大當家的,怎么可能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