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將滿是不甘心的看著十郎和那僅存十幾人逃離的方向,臉色難看之極的點了點頭。
清風寨之中,阮寧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遠處漸漸靠近的黃沙,呼吸不知不覺便加重了許多。
“報!”一個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漢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滿臉興奮的對阮寧和張曀仆等人說道,“兩千人……十郎大哥他們……足足剿滅了突厥大軍兩千余人!”
這句話,無異于一劑強心針,讓清風寨內的所有人,瞬間鼓舞了斗志。
十郎帶著一百人,豁出命去為他們解決了兩千余突厥大軍,那他們說什么也要將清風寨守住,等待援兵的到來。
“十郎他們……”張曀仆看著那前來傳信的漢子,抿了抿唇,沉聲問道。
聞言,歡喜不已的清風寨眾人,心情瞬間沉到了谷底。
就算十郎帶著人借著斷魂山的地勢和提前的部署,留下了兩千突厥大軍,可剩下的八千人,想要圍殺他們一百人,根本就如同砍瓜切菜,輕而易舉。
“他們……損傷慘重!”那傳信的漢子面上激動之色也稍微有些收斂,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不過,十郎大哥沒讓弟兄們戀戰,帶著僅存的十幾個人,朝著大漠中去了。”
短短一句話,瞬間讓情緒低落的眾人睜大了眼睛。
阮寧更是深吸一口氣,對著清風寨中眾人大聲說道,“弟兄們,都加把勁,打退了這些該死的突厥人,咱們也早日接十郎他們回家!”
“殺!”
“殺!”
“殺!”
一時間,清風寨內的士氣大增,所有人都卯著一口氣,就等著將兵臨寨外的突厥大軍打的跪地求饒。
不過半個時辰,突厥大軍便已經到了寨外不遠處。
距離清風寨寨門處約莫一里之處,那突厥主將抬了抬手,跟在他身后的突厥大軍立時停住。
阮寧等人從寨內看去,臉色越發凝重了起來。
“竟然是他!”阮寧皺起眉頭,眼底深處藏了幾分讓人不易察覺的擔憂。
張曀仆轉過頭來,看著阮寧,低聲問道,“你知道這突厥主將?”
阮寧緊抿著雙唇,深吸一口氣,說道,“那個滿臉大胡子的,是阿史那伯野,幾十年前,曾經帶兵侵襲過大漠中的部落。但凡是遭遇了阿史那伯野軍隊的部落,要么徹底的消失在大漠之中,要么便是對突厥王帳俯首稱臣。沒想到,咱們這一次交手的,竟然會是他!”
聽著阮寧的話,張曀仆的神色也變得嚴峻起來。
只見他的視線如同捕獵的蒼鷹一般,朝著在八千突厥大軍之中的阿史那伯野看去。
阿史那伯野許是察覺到了張曀仆的打量,視線“倏”的迎了上去。
瞇著眼睛看了許久,他揮了揮手,便立時有副將打馬走了出來,對著清風寨的方向大聲喊道,“清風寨的人都聽著,我們大將軍說了,只要你們束手就擒,讓出斷魂山的路,不僅不會動你們分毫,還贈送你們金銀財帛!若是你們負隅抵抗……”
聽著那有些拗口的漢話,張曀仆運足了內力,大聲應道,“你們都要靠著來我大隋邊境打秋風獲取食物,哪里來的金銀財帛贈予我們?依我看,你們還是早日打道回府,別動不該有的心思。說不定大隋皇帝陛下看在你們安分守己的份上,愿意給你們撥出一些糧食,助你們過冬!”
聽著這話,清風寨內的眾人紛紛不留情面的大笑出聲。
笑聲傳進阿史那伯野身邊那副將的耳中,他頓時氣紅了雙眼,怒聲對著阿史那伯野說道,“大將軍,這幫匪徒敬酒不吃吃罰酒!何必跟他們客氣!末將請命,前去將那大言不慚的小子捉來,滅一滅這些人威風!”
阿史那伯野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良久,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主將點頭,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