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耶利將軍攀咬壹利咥瑪,為了不讓她被懷疑,張曀仆也只好出此下策,故意在眾人面前說出這話,為壹利咥瑪撇清嫌疑的同時,激怒耶利將軍,為他和花臉的逃離尋求機會。
果不其然,一聽這話,耶利將軍便怒上眉梢,瞪著張曀仆,厲聲喝道,“你胡說!找死!”
說完,耶利將軍便握著手中的彎刀,朝著張曀仆砍了上去。
見到耶利將軍動怒,張曀仆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對身旁的花臉使了個眼色,便握著手中的銀槍迎了上去。
也不知是因著后肩受傷,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張曀仆的出招明顯沒有不久前在王帳中的那般利落。
不過幾十招的功夫,張曀仆便漸漸的落了下風,每一次揮動手中銀槍,都幾乎只有被迫抵擋的機會。
“去死吧!”交手幾十招之后,耶利將軍尋到了張曀仆的一處破綻,當即面上便露出了嗜血的笑容,舉著手中的彎刀,便趁著張曀仆力竭之時,朝著他的破綻處襲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從他的身后襲來,大驚之下,他顧不得去殺張曀仆,急忙一個側身,去攔從背后偷襲的花臉。
手中彎刀和花臉的龍木紫月槍對上的一瞬間,一把匕首悄無聲息的攀上了他的脖頸處。
上一瞬還因為體力不支而處處受制于他的張曀仆,此時卻像是沒事人似的,死死的扣住了他。
“都住手!否則,你們就等著給耶利將軍收尸吧!”張曀仆左手擒住耶利將軍,換成了匕首的右手往耶利將軍的脖頸處又靠近了幾分,視線從面色變得慌亂起來的一眾突厥士兵掃去,滿是揶揄卻又帶著幾分狠戾的說道。
自家將軍被擒,那些突厥士兵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視線緊緊的跟在耶利將軍身上,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見著這些突厥士兵的表現,張曀仆滿意的笑了笑,說道,“這就對了!現在,往后退,放我們離開!”
這話一出,那些突厥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做那第一個讓路的人。
可張曀仆手中的匕首,卻是一點一點的靠近耶利將軍,劃破了他的皮膚。想著大王對耶利將軍的重用,那些突厥士兵終究還是沒有熬過心底的那一關,紛紛挪動著腳步。
見到這一幕,耶利將軍怒聲吼道,“誰也不準退!”
喝止了自己麾下的突厥士兵,他又繼續滿是挑釁的挾持住自己的張曀仆說道,“就算你殺了我,你今日也別想活著離開!”
“是嗎?”張曀仆聞言冷哼,輕聲道,“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有耶利將軍給我陪葬,也值了。”
這話音雖輕,可是聽在耶利將軍和一眾突厥士兵的耳中,卻莫名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在話音落地之后,張曀仆橫在耶利將軍脖子上的匕首,一點一點的往他咽喉處壓緊。
皮膚被劃破,鮮血緩緩溢出。
隨著刀刃被張曀仆手中的力道一點一點的壓進皮肉之中,死亡的恐懼感,也一絲一絲的襲上了耶利將軍的心頭。
若是張曀仆直接一刀結果了他,隨著大王征戰沙場許久的他,定然能做到面不改色,甚至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可如今張曀仆一點一點的將那匕首刺進他的咽喉處,分明就是想用逐漸攀升的死亡恐懼感折磨他。
那種恐懼感,如同橫在脖頸上不斷逼近的匕首一般,一點一點的逼近了他的心中。就仿佛是有無數只螞蟻,正趴在他心頭啃食,吞噬著他所有的勇氣。
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耶利將軍的額頭上便出現了一層薄汗,身子也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著。
深吸一口氣,耶利將軍心一橫,硬著頭皮吼道,“有種你就痛快點,一刀殺了我!”
張曀仆笑出聲來,手中的動作卻是沒停,說道,“只怕是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