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疼得幾乎麻木了的身體,大喘氣的說道,“死不了!”
聽著這話,阮寧低頭看了看不遠處壹利咥瑪的尸體,抿了抿唇,放緩了語氣,“你……還好吧?”
知道她問的是什么,張曀仆沉默了一下,幾瞬之后,他才出言說道,“她臨死前,讓我想辦法好好活著。”
阮寧深深的看了全身是血早已沒了生命跡象的壹利咥瑪一眼,轉過頭去,對借著自己力道站著的張曀仆說道,“弟兄們都來了,盲槍他們還聯合了大漠里好些個寨子和這附近被察哈合臺襲擊過的部落,都在外面守著呢!有他們在,今日說什么也要將你帶走!”
說完,她便要扶著張曀仆朝外走去。
可張曀仆卻是頓住了腳步,抬眼看著正在和飛刃斷刀交手的察哈合臺,面沉如水的說道,“離開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做!”
阮寧一愣,順著張曀仆的視線看去,見到他對察哈合臺那濃烈的殺意之后,她下意識的皺眉阻止,“你瘋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張曀仆卻是輕笑一聲,偏頭看著阮寧,說道,“我的確不是對手,可我不還有你們嗎?”
聽到這話,阮寧有一瞬間的傻眼。兩個呼吸之后,她笑出聲來,說道,“你說的沒錯!”
說完之后,她從腰間皮囊里取出了些傷藥,扔到了張曀仆的手中,說道,“別察哈合臺沒死,你先走一步了。”
說完之后,她握著手中的匕首,便加入了飛刃短刀和察哈合臺的纏斗之中。
見到阮寧的動作,十郎和長弓等人立時反應了過來,加大了攻擊力度,為幾人攔下了正不斷圍上來的突厥士兵。
在三人的圍攻之下,察哈合臺有些捉襟見肘,百招之后,便隱隱的落了下風。
當幾人纏斗兩百招之后,一直在旁觀戰的張曀仆,握緊了手中的銀槍,對著察哈合臺在三人圍攻之下露出的破綻,快準狠的刺了過去。
鋒利的槍頭從察哈合臺的后背刺入,從胸膛穿出。
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的察哈合臺,瞪大了眼睛,轉過身去,看著握緊了銀槍槍桿的張曀仆,滿臉都是不甘之色。
張曀仆神色未變,手中一個用力,將那銀槍拔出,反手一挑,便將察哈合臺的項上人頭挑落。
阮寧的傷藥雖不是什么神丹妙藥,可兩百招的時間,足夠他的身體恢復些力氣了。更何況,旁觀者清,沒有加入纏斗的他,更能直觀的發現,察哈合臺在交手中的破綻。
雖說背后偷襲有些勝之不武,可是今日斬殺察哈合臺于他而言,卻是勢在必得之事。
殺了察哈合臺之后,張曀仆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在阮寧的攙扶下重新站穩之后,他用銀槍挑著察哈合臺的項上頭顱,朝著一旁的飛刃扔了過去。
飛刃會意,高舉手中挑著察哈合臺項上人頭的長槍,大聲喊道,“察哈合臺已死!”
清風寨其他人,聽到這一聲,也紛紛出聲高喊,“察哈合臺已死!”
在一聲接著一聲的高喊中,突厥大軍徹底的亂了軍心。被燒了的糧倉,不斷發瘋亂跑的馬匹,早就讓他們耗費了不小的心神。更何況,此時還有一支不明的隊伍,兇勇無比的沖進了他們的營地。
不到小半個時辰,突厥大軍便再也撐不住,慌忙朝著西北方向逃竄而去。
盲槍帶人聯合起來的大漠各寨子和被察哈合臺突襲過的部落的人,見狀想要趁勢追擊,卻被張曀仆等人給攔了下來。
他們此時打的突厥大軍敗退,不過是占了便宜,因著察哈合臺之死,突厥大軍軍心大亂。可突厥部落眾多,對王位有覬覦之心的不在少數,萬一他們追上去遇見了,必會得不償失。
聽了張曀仆和盲槍的分析,眾人激動不已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