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汪經(jīng)理那么器重他。
“也行,我呼機號你知道的,128全省漫游,能呼到。明天早上8點,甲方門口見。”出公差,當然是公費,韓博不跟他客氣,也沒打算幫他亂花。
放他下車,沿中山路往東開,過十幾個紅綠燈,拐了三次,終于抵達江城大學(xué)東校區(qū)西門。
十二點多,離上課尚早,嫌食堂飯味道不好,喜歡在外面小攤吃的學(xué)弟學(xué)妹出雙入對。
才過去幾個月,感覺似乎離開很久。
眼前的一切讓記憶漸漸清晰起來,畢業(yè)會上唏噓一片,嚶嚶或嚎啕的哭聲不絕于耳,幾十對校園鴛鴦作鳥獸散了,天南海北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再聚。
前程往事,多有唏噓。
當幾年學(xué)生會干部,跟晚幾屆的學(xué)弟學(xué)妹沒少打交道,剛說說笑笑擦肩而過的那幾位,在校運動會上合作過,現(xiàn)在卻形同陌路。
正扶著方向盤朝校園里的林蔭大道張望,有人輕輕敲車門,回頭一看,一張精致的臉龐正笑盈盈看著自己。
“等急了吧?”闊別四個多月,猛然見面一陣悸動,急忙推開副駕駛門。
“從十點半等到現(xiàn)在,你說呢?”李曉蕾穿著火紅色的襯衫,套一條豆綠色的裙子,一頭烏黑發(fā)亮的秀發(fā)批在肩上,水靈靈的大眼睛頑皮地眨了眨,鼻子略顯有些上翹,顯露出一副淘氣相。
“路上堵車,快不起來。”
“警車也堵?”
“水泄不通,警車一樣堵。”
周圍沒什么人,正準備一親芳澤,以解多日思念之苦,側(cè)門嘩啦一聲拉開,一下子鉆上來四五個人。鶯鶯燕燕,香風(fēng)撲鼻,全是女友的室友。
“姐夫,你夠狠心的,把我姐一扔四個多月,也不說來看看。”
“往前開往前開,去老地方,請我們好好搓一頓,我快餓死了。”
李曉蕾笑而不語,韓博回頭看看,扶著座椅靠背笑道“各位大姐小姐,你們這是打劫人民警察。”
“打劫的就是人民警察,誰讓你參加工作有收入,我們是窮學(xué)生,我們沒錢,就等著你來改善生活,辣子雞兩份,小玉,你吃什么?”
“魚香肉絲,宮保雞丁,糖醋里脊……”
“我要魚香茄子,豆豉鯪魚油麥菜,他家鹽水鴨不好吃,干脆去外面買一只。”
“行,到那兒你們點。”
“老地方”是一位學(xué)長開的飯店,他在學(xué)校當輔導(dǎo)員,老家在農(nóng)村,兄弟姐妹一起跟過來了,弟弟學(xué)過廚師,手藝不錯,價格不高。再加上他人緣不錯,許多學(xué)生過生日或其他聚會全來這兒,生意非常好。
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不要跟往常一樣等桌子,二樓包廂,就是一個單間,跟絲綢賓館的包廂不好比。
早料到這幫“女土匪”會敲竹杠,昨天回良莊前特別去了一趟服裝分廠,十幾二十一件,買了十幾件由于種種原因退回來的絲綢面料服裝和十幾條絲巾。
紙箱裝著,抱上來拆開,土匪們頓時瘋狂了。
“真絲的,這要花多少錢?”接過男友精心挑選的衣服和絲巾,李曉蕾心中一熱。
“出口轉(zhuǎn)內(nèi)銷,不貴,只是衣服偏大,要找裁縫改改才合身。”
“姐夫,你真好,大就大吧,我不嫌。”
出口服裝,式樣時髦,做工精致,面料全真絲的,不喜歡才怪。
久別重逢,又有禮物,歡聲笑語,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土匪們很懂事,不會總當電燈泡,吃飽喝足,一個個壞笑著走了。
結(jié)賬去聚賢賓館,賓館后院正好有停車場。
不是第一次來,輕車熟路,辦手續(xù)拿房卡上樓。
開半天車真累了,舒舒服服洗個澡,在床上躺了十來分鐘,李曉蕾裹浴袍出來,望著如出水芙蓉一樣清麗的女友,韓博會心地笑了。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