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唐苑反應(yīng)靈敏,這枚帶毒的弩箭絕對能正中唐苑心臟心臟。
光是能讓昆侖扇的扇面抖了抖,足以說明射箭之人的功力不潛。
“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可否出來一見?”唐苑帶著內(nèi)力的聲音驚起了漫山的飛鳥。
唐苑話落,從林中竄出一位老者。
微生芙卿看到老者的容貌,心中大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詡名門正派的紫陽真人,也做了太子的走狗。
微生芙卿剛要說話,卻被唐苑身上驟起的殺氣震懾,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
“紫陽,這這是何意?”
紫陽真人最得意的便是他真人的名頭,幾十年來被人吹捧慣了。乍聞唐苑對他直呼其名,頓時不悅“無知小輩。既知老夫名諱,竟敢如此無禮。當(dāng)真是世風(fēng)日下,孺子不可教!”
紫陽真人,唐苑如何會不知其人的齷齪!
前世,他是聞人勛的謀士,也是他的殺手之一。為人奸詐,貪財好色,無所不用其極。唐苑被指是殘害的忠良,都是紫陽的主意。
這一世,唐苑一直關(guān)注他的動向,京城沒有傳來關(guān)于此人的消息。本以為今生脫胎換骨,重新做人。沒想到,依然是死性難改。
“年輕人不懂事,還望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等著急趕路,就不打擾前輩清修,告辭。”
微生芙卿心中焦急,生怕紫陽一怒之下對唐苑出手。
顯然,微生芙卿忘了,這紫陽本就是來殺他們的。就算沒有唐苑的無禮,他也會出手。
“世子說的不錯,確實(shí)打擾了老夫的清修。所以,留下性命,我便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們一馬。如何啊?哈哈哈。”紫陽笑得猖狂。
紫陽抬袖的瞬間,唐苑看到了他袖中的一抹粉紅。她勾唇笑道“真人可有家室?哦,對不住了。晚輩一時忘了,真人的妻子走就跟人跑了。
當(dāng)然,跑了就跑了嘛。以真人的地位,也不缺紅顏知己。就是不知道她們在伺候真人的時候,心里會如何想了。”
唐苑看著他臉色由青變紫,接著說“真人先別惱。行醫(yī)多年,自然是瞧的清楚,前輩的根兒可是廢的。想來,尊夫人也是因此離開的吧?”
紫陽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黑來形容了,他將拂塵一甩,渾身因?yàn)闅鈶嵍l(fā)抖,惡狠狠地盯著唐苑。
雖然想一把掐死馬口胡言的臭小子,但是這些隱秘的私事被人知曉,仿佛遏制住他的咽喉一般,令紫陽不敢貿(mào)然出手。
“胡說八道。老夫早已斷情,何來紅顏知己一說。”
唐苑聽著他避重就輕地繞過了自己的病,就只他今生與前世無異。
“是嗎?敢問世子,近些年東禹可有良家婦女或者閨閣女子失蹤?”
聞言,微生芙卿心中隱隱有所猜測,如實(shí)回應(yīng)唐苑“你說的沒錯。失蹤的人口,有的只找到了尸體,有的連尸體也沒有找到。”
“紫陽前輩,你可知哪些失蹤的婦女都去了哪里?”
“混賬,我如何知曉。”紫陽惱羞成怒,再一甩拂塵,大喝“廢話少說,納命來。”
不怪紫陽猖狂,他確實(shí)有底氣。紫陽觀本是道家最正統(tǒng)的道觀,而且紫陽自小就精于鉆營,更是悟性極高。以至于他的前半生都精心攻于修行,后半生精于權(quán)謀享樂。
這樣的人,與聞人勛可謂是不謀而合。東禹屬地武林的動亂,絕對跟他脫不了干系。
唐苑想起前世,她多次對紫陽動了殺念,但是聞人勛每次都會阻攔。
總之,聞人勛有一萬個理由讓她不能下手。后來,紫陽學(xué)聰明了,每次見到唐苑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讓唐苑沒有出手的機(jī)會。
此刻,唐苑從前是帶來的那種殺念,越來越強(qiáng),下手也是一招比一招狠。
期初,紫陽真人對唐苑的殺招不以為意。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