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止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難得摸不著頭腦,皺了皺眉頭,道:“你……怎么不說話?”
傅晏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葉世子好算計。”
葉淮止眼神有些飄忽,握拳抵唇,干咳了一聲,道:“我不過借勢而為。”
傅晏清回想起他今天做的一切,想來明日……不,下一刻就會隨著那些傳言,傳遍整個京城,就深覺無地自容。
傅晏清扶額深嘆一聲,突然又道:“你不生氣了?”
葉淮止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悠悠道:“生氣。”
傅晏清:“……”哦豁!我是不是要哄哄你?
兩人在雅間里,免去了被人圍觀的問題,但當他們吃完飯后,出來的一剎那,傅晏清覺得,她可能對古人的八卦熱情產生了某種誤會。
只見原本不算擁擠的二樓,此刻也坐滿了人,見他們出來,有一兩個膽子大的人道:“傅小姐,您放心,外面的那些流言我們是不會信的!”
“是啊,您跟葉世子關系這么好,那些人說的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葉世子,傅小姐,祝你們百年好合!”
傅晏清捂住臉,拉著葉淮止逃似的離開了留觴閣。
葉淮止任由她拉著,臉上還帶著笑意,一舉一動,端的是風雅清貴。
上了馬車,葉淮止道:“林徹,走。”
馬車開始往前走。車里,傅晏清還在無地自容中,聞言,警惕的看著葉淮止,道:“先說清楚,你要帶我去哪?”
葉淮止無奈道:“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傅晏清這才松下一口氣,轉瞬又想到,剛剛的留觴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又看向葉淮止,對他口中奇怪的定義產生懷疑。
葉淮止仿佛能看懂她的眼神,道:“我還在生氣。”
傅晏清立刻坐直,道:“你要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你不生氣。”
葉淮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再說。”
馬車走了很久,傅晏清撩開車簾,往外看了眼,發現他們已經出城了。
傅晏清道:“這是要去哪?”
葉淮止道:“去了就知道了。”
傅晏清:“……”我明明知道是這個答案為什么還要再問一遍?
馬車又繼續走了一會,才到了葉淮止說的地方。
才一下車,傅晏清就聞到了青草的氣息。
眼前是一片開闊的草地,草地中間有一條河流穿過,河水不過及腰深,隱隱約約還能看見河底的青石。
葉淮止道:“你以前說,想在城外找個清凈地,好好玩玩,我看這里就不錯,正好最近雜事繁多,也當散散心。”
傅晏清看見眼前清澈涼爽的河水,早已按耐不住一顆想要玩水的心。聞言,她立刻點頭,不等葉淮止回應,她已經向著河流奔去。
葉淮止也不攔著,由著她去。
兩人抓了五條魚,林徹負責拾柴、生火、殺魚。葉淮止準備烤魚的配料,傅晏清就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弄。
葉淮止像是做了很多次,腌魚的手法熟練迅速。
他把魚腌好,三條用削好的木枝穿好,另外兩條用摘來的荷葉裹好,在火堆下挖了個坑埋下。
傅晏清坐在一邊,時不時給火堆添點樹枝。
火舌舔上魚身,將原本細嫩的魚肉烤成金黃色,魚香混合著調料香飄散在空氣中。
傅晏清越靠越近,直到她的臉快碰上魚時,葉淮止才伸出手,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傅晏清后知后覺的感覺到熱,連忙退開。
她抬眼,看見葉淮止臉上隱含的笑意,頓感羞愧。
忽的想起什么,道:“他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