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笑了笑,“我忽然想通了之前一直沒想通的一件事。”
夏侯軼不明所以地看著她,葉淮止聞言,輕笑一聲,卻沒說話。
傅晏清抱著雙臂,手指輕敲著,道:“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秦放那么一個看上去正義凜然、知恩圖報的人,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趙士升死在自己面前不救……他自己給我的理由是那個刺客太強了,他們已經死了一個人,強上的話沒有勝算,反而還會徒增傷亡……”
說到這,傅晏清忽然看了一眼葉淮止,笑道:“可是按照你剛才說的,秦放和趙蕭可能有過那么一段,而且應該還沒斷干凈……推己及人,我想,如果是我父親將要被賊人所害,葉世子正好也在場的話,不論結局怎樣,他都會試上一試,而不是直接放棄……”
葉淮止微怔,哭笑不得地看著她。
雖然她說的挺對,他確實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的父母陷入危險而袖手旁觀,但是這些話由她自己說出來就少了那么一點意思。
夏侯軼翻了個白眼,實在無力吐槽這一對隨時都在虐狗的狗男女。
傅晏清暗暗吐了吐舌頭,當做自己什么都沒說的樣子,繼續道:“但是如果說,在那之前,他剛剛被趙士升訓斥、杖打過,也知道了只要有趙士升在,他和趙蕭就別無可能,再加上聽到了刺客說的那些話,遲疑不定好像也就不是那么難理解了……而且,他剛剛受了杖刑,身上的傷自然是沒好的,因此而產生的顧忌再加上前面那些理由,袖手旁觀,選擇不救或者說猶豫不決都算正常的了。”
葉淮止沒說話,他又低下了頭,把自己置于一處凈地,安靜地思考著。
傅晏清沒去打擾他,夏侯軼眼鼻觀心,也沒有去自找不痛快。
他看了看傅晏清,還是有那么點尷尬。
傅晏清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你還要跟我扭扭捏捏到什么時候?咱倆什么關系?早說了我不會就因為那點事就跟你劃清界線,你給我正常點!”
夏侯軼:“……”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了,這人壓根就沒往心里去過。
既然她這么說了,他再繼續之前那樣,確實有些不知好歹,而且他們之后應該還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要是一直跟傅晏清保持那種尷尬的狀態,他估計沒被敵人的炮轟死,就已經被自己給憋死了。
想到這些,他索性放任自己一回,京城的那些破事也不想去管了,現在遠在北涼,天高皇帝遠,誰還能管的著他跟誰玩?
夏侯軼長出了一口氣,“行,在北涼我們就和以前一樣相處,不過回去了,該避嫌的還是要避嫌……你先別生氣,你現在代表的不止是你自己,我也不僅是我,我們現在行事都要小心一些了。”
傅晏清自然明白,因為太子的事,她和夏侯軼幾乎已經快成了對立的兩方,夏侯軼不因為這個真的疏遠她已經算是好的了,她也不能再強求著他不顧家里人,和她像以前那樣好。
總之,她和夏侯軼,大概是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葉淮止突然干咳了一聲,打斷了兩人充滿“愛”的話題,他漠然地看了二人一眼,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剛才在想,趙蕭和秦放被趙士升強制分開正好是北延入侵之前,如果趙蕭真的是奸細,這會不會就是她和北延合作的動機之一?”
傅晏清注意到他的用詞,一瞬間又回到這件事上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趙士升不讓她和秦放在一起,所以她就起了利用北延人的想法?”
夏侯軼難得聰明了一回,大驚道:“你們兩個該不會猜的是,趙蕭假意和北延人合作,引北延人入侵,給秦放制造一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從而讓趙士升同意他們兩人在一起?”
傅晏清之前也說了,趙蕭如果要下嫁秦放,需要一個能服眾的理由,總不能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