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小姑娘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這么多人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看,一時間有些膽怯,抓著容燁的手,往他身后縮了去。
傅晏清皺著眉,看著她有些害怕的樣子,不由得降下了聲調,言語輕柔地道:“你說的那是什么蠱,能仔細說說嗎?”
食憶蠱……這個名字聽上去與她這種情況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人總是這樣,費盡心力去追尋某一樣東西,但是等真的找到線索的時候,又會畏首畏尾,生怕空歡喜一場。
傅晏清的表情看上去雖然十分冷靜,但只有熟悉她的葉淮止和容燁知道,她在害怕。
阿苑還是有些怕,阿爹告訴過她,這些事都是他們村里人的秘密,尤其是這件事,更是只有他們一家人知道,所以一定不能告訴外人,所以對著眼前這些還算陌生的人,她只會一個勁地把自己往容燁身后縮,徒留一雙眼睛與傅晏清對視著。
容燁見狀,輕輕地拍了拍身后那人挽在自己手上的手,聲音輕柔地道:“不用怕,我不是告訴過你嗎,要帶你去見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那個朋友就是她哦,你別看她雖然看上去不太好相處,但是她很善良的。”
傅晏清面無表情地看了容燁一眼,嘴角扯動幾下,還是被她忍了下去。
等會兒再一起算賬。
聽見容燁這么說,阿苑的警惕性總算是降低了一些,但她還有一些顧忌,她看著容燁,“可是……阿爹說了,這個不能隨便告訴外人的。”
容燁繼續好脾氣地道:“可是你不是說我跟你是一家人嗎?家人的朋友能算外人嗎?”
阿苑昂著頭,茫然地看著他,似乎因為他的這句話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其他人沉默著看著這一幕,沒有一個人上前揭穿容燁這樣劣質的說辭。
傅晏清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欺騙兒童。
因為容燁的那句一家人,阿苑好像放下了對眼前這幾個人的戒心,涉世未深的人都是這樣,只要自己信任的人說的話,總會無條件相信。
阿苑從容燁身后站了出來,看了眼眾人,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可是你們要跟我保證,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其他的人。”
這本來是一個無可厚非的要求,傅晏清聽完都打算點頭了,卻見葉淮止搖了搖頭。
三人都是一臉不解地看著他,葉淮止卻淡定自若地道:“這個恐怕辦不到。”
阿苑一皺眉,似乎是想反問,但還沒等她問出口,就見葉淮止指了指身邊的傅晏清,道:“我們之所以會對你說的那種蠱蟲感興趣,是因為她的體內可能就有那種蠱蟲,這件事影響不小,很多人都關心著,所以不可能就這里的四個人知道。”
這倒是實話,如果傅晏清失憶真的跟阿苑說的那種蠱蟲有關系,那么要告訴的人肯定不止在場的這幾個人,老王爺、傅寒霆、姑姑,還有……父母,這些人都應該知道。
葉淮止沒有信口許諾的習慣,所以他把真實情況擺在了明面上,只因為不想欺騙一個本就善良單純的小姑娘。
傅晏清看他一眼,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也道:“他說的沒錯,這件事確實不止這里的人知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的家人也是一定要知道的,所以要不要說,你自己決定,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居心不良的人。”
這句話也就代表著她不會告訴皇帝失憶的真實原因。
葉淮止看著她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
阿苑聽到這些話后猶豫了,但是她沒有立刻拒絕還是給了幾人希望。
在場的四個人,沒人想欺騙一個剛剛失去親人、踏入塵俗、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