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鐵長槍離弦飛出,穿云疾電,隆隆響聲震撼虛空,天地搖搖,似要崩塌,端的光景凄厲,聲勢驚人,幾可比上天雷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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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淵見之卻是無懼,天雷之威又能如何,他可是真正見識過、經歷過天雷的,無匹肉身更是天雷所鍛,不管何種雷電,等閑難傷,更何況只是一桿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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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云子淵雙目微瞇,黑色的眸子里緊緊鎖定住了激射來的銀鐵長槍,好似將其禁錮在了自己的眼睛里一般,逃不出他的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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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雷一般激射的銀鐵長槍攜著無邊氣浪,短短的一段街道根本不能讓其發揮出全部的威勢,轉眼便沖至了云子淵的眼前,看其架勢,似乎一點將云子淵生擒活捉的想法也沒有,完全是奔著將云子淵擊殺的念頭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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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云子淵可不是他的活靶子,只見云子淵倏地退步一踏,退后了一個身位,同時雙手如龍探出,竟是在長槍飛至的一瞬間,鉗住了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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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長槍攜著無邊怒浪,不是云子淵輕易可以攔下,云子淵雖然把握住了長槍,但是卻止不住它的沖力,被其向后帶去,雙腳在悅圣街道上劃出一道清晰可見的痕跡,入地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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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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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淵怒哼一聲,左腳一點,所幸直接向后躍去,重重點在了悅圣街道的末尾,木橋的前端。云子淵并不敢真的躍上木橋,那個藍袍法相虎視眈眈,并不會讓任何人逾越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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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云子淵雙腳重重踏在木橋前時,他扭腰一轉,雙手一松一緊,抓握到了長槍的槍身中斷,而其突進一截的槍尖因為云子淵早早扭腰側身,所以并沒能刺中云子淵。便在這個瞬間,云子淵借勢繼續旋身,右腳踏在左腳一側,借勁橫縱,一個風卷殘花式,便將銀鐵長槍的攻勢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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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云子淵也不停歇,他腳才落地,倏地將槍桿往上一撩,抖起一朵大槍花,右腳一踏一躍,往上一架,重重踢在了銀鐵長槍的槍尾,將長槍反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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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奔雷似的,銀鐵長槍在轉瞬間一來一回,騎馬的黑衣披甲男子不是沒有想過那人能將自己的長槍擊開,或是直接避過,但怎么也沒想到,那人竟是直接以雙手將自己的長槍接住,又反射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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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面色一沉,見長槍飛射回來,他不甘示弱地探出右手,想要單手將長槍抓回來,以展現自己強絕的實力。然而云子淵的這一槍雖然不如他以大弓射槍來得更加迅猛,但是以云子淵的肉身之力,這一槍之威勢,同樣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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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甲男子只以右手便想要將云子淵的投槍抓住,未免有些自大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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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右手雖然也在瞬間抓住了長槍,但是因為云子淵在槍身上使用了旋勁,此刻男子雖然將長槍抓在了手中,長槍卻還在極速轉動著,竟是將他的手甲磨得通紅,熾熱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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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長槍上帶著的無匹氣力猶未消除,披甲男子因為還騎乘在高頭大馬之上,左手無意識間緊緊抓著馬匹韁繩,沒有松開。于是長槍所攜勁力很大一部分都轉嫁到了馬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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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馬兒倏忽哀聲一嚎,四足皆顫,在地上不足地后退,險些便要翻倒在地。而馬上的披甲男子也不好受,右手被長槍磨得生疼,他已自知實在大意,想要以左手馳援,但是又怕自己一松開左手,便會被長槍帶離坐騎,翻倒在地。到得那時,只要云子淵一個飛身迎上,隨意幾下攻擊,他便沒有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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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右手劇痛,左手勒得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