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陳寬厚更是驚的無法形容。
“說了這么多,也夠了。”
陸云把人皮面具扔出去,隨即有著火光縈繞,將那面具徹底燒成了虛無。
他掐住了陳寬厚的脖頸,冷笑著道,
“你應該也知道,我肯定不會放你的。”
“之所以說這么多呢,其實,就是想把我這些年的經歷給人講講,憋在心里會憋出毛病的。”
“而且,沒有人欣賞,我也覺的挺孤獨的。”
“走好。”
嘎吱!
他沒有等陳寬厚說話,直接握緊了手掌。
“不……求……”
陳寬厚掙扎著,扭動著,那張臉逐漸變的慘白,眼睛凸出了眼眶。
然后徹底的氣絕身亡。
“還有最后一步,證據。”
陸云拎著這具尸體,朝著磨盤山的方向走去。
……
翌日清晨。
陽光喚醒了沉寂了一夜的通州府。
城東的昌隆馬場里,也是開始了一天的活計。
“今天姓陸的怎么沒來?”
“這是怎么了?不怕張管事找他麻煩?”
幾個灰頭土臉的伙計背著裝滿牧草的籮筐走向馬廄。
一邊議,一邊將草料倒進了馬槽里。
“哎,那不是嘛。”
“今天什么日子,悶葫蘆怎么穿的這么光鮮?”
順著人們的視線看過去,陸云穿著新做的青衣長衫,走進了馬場大門。
“你還別說,這家伙洗漱洗漱還挺精神。”
“精神個屁,就是個掃馬糞的,把自己當公子了?穿這樣給母馬看?”
一陣哄笑響起。
陸云憨厚的笑了笑,走向了馬場的管事處,一間茅草屋。
兩年前,陸云想要脫離黑風寨,洗白。
然后就開始計劃了。
他用自己的真實容貌示人,并在昌隆馬場找了一份掃馬糞的工作。
并陸續結識周圍的人。
以及鄰居。
一步一步,給自己了制造一個老實本分的正常身份。
如今要進入震雷宮,這個身份,就可以正式暴露啟用了。
“陸云,怎么回事?足足遲到了一刻鐘。”
馬場的張管事,是一個瘦瘦的老頭,賊眉鼠眼的出現在了陸云的面前。
抿了一口冒著熱氣的茶水,上下打量著陸云,小胡子翹起來,哼道,
“嘿,穿上這身新衣服還真是人模狗樣兒,怎么著,另尋高就了?不在我們馬場掃馬糞了?”
“是的。”
陸云微笑著拱了拱手,道,
“還請張管事把這幾年壓著的工錢給我結了。”
“吆,還真是高就了?在哪家啊?”
張管事不接工錢的話題,笑著問道。
“這個,不方便給您透露,還請您把工錢給我結了。”
陸云依舊客氣。
“還不方便說,什么金疙瘩寶貝地兒啊?一個臭掃馬糞的。”
張管事臉色有些不悅,呸的一聲,將喝到嘴里的碎茶葉沫子吐到了陸云的腳下,然后陰聲道,
“結工錢沒問題,但咱們馬場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要想離開,得提前半年給我吱聲,給我找人替代你的時間。”
“你現在突然這么一走,我這里很難做啊,所以這工錢,我得扣你半年的……”
“張管事。”
陸云拎起了鏟馬糞的鐵鍬,冷聲道,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