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
淡淡的光線順著窗棱上的縫隙傾灑,照耀出些許灰塵。
陸云盤膝閉目而坐。
身后,是雙手托著下巴,一臉崇拜的注視著他的花宛如。
徐明禮和陳玉出去尋找狐妖的蹤跡了。
他們兩個新弟子,按理是幫不上什么忙的,所以,便被留在這里。
陸云抓緊修煉。
花宛如這位縣令千金,則有些懈怠。
畢竟是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當(dāng)初一時因為被擄走而一時沖動,想要入修行道。
沒幾日的枯燥和單調(diào),便讓她重新變的慵懶。
相比較之下,她更覺的和自己同時入門的陸云不一般。
他明明天賦已經(jīng)那么好,卻還這么努力。
“二重指。”
花宛如的注視,陸云并沒有當(dāng)回事,甚至都沒有放在心上。
女人,尤其是像花宛如這種傻女人,他如果想的話,不出一個月就能夠弄到手。
但他現(xiàn)在不想。
他在考慮自己的未來。
一月覺醒,雷霆纏身,一日一重針。
這些日子的表現(xiàn)似乎有些太耀眼了。
讓徐明禮過于關(guān)注。
再這樣下去,回到震雷宮以后,恐怕會引起更高層次的人注意。
他需要收斂一些。
“那么這二重指,就先不要突破。”
“拖延個一月兩月,至少讓我看起來稍微普通些。”
陸云自言自語。
然后,心神微動,便是將本已經(jīng)要在指尖縈繞的雷霆,給驅(qū)散了開來。
“陸云師兄,怎么樣?”
花宛如察覺到陸云睜眼,有些好奇的問道,
“突破了嗎?”
“沒有。”
陸云失望的搖了搖頭,
“一重針,我可能就是僥幸突破的,到了二重指的時候,就完全沒有頭緒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即便是這樣,師兄也已經(jīng)天賦異稟了呢。”
花宛如安慰道,
“你看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覺醒。”
“你只是沒有好好修煉而已。”
陸云寬慰一句,旋即又是問道,
“師父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
花宛如瞥了瞥嘴,道,
“都五天了,連狐妖的一根毛都沒有找到,師父可能有些著急了,這兩日都去了鎮(zhèn)子外面的金虎山找線索。”
“所以會回來晚些。”
“都五天了啊。”
陸云的眉頭不漏痕跡的皺了起來。
其實,這種情況他早就料到了。
鎮(zhèn)長朱世容肯定有蹊蹺。
而師父徐明禮卻根本一點兒都沒有防備后者,將這里的安排和盤托出。
狐妖會出現(xiàn)才怪。
“不能一直這么耗下去啊,我還得趕緊去長安城。”
陸云右手食指輕輕的敲打在膝蓋上,暗暗自語,
“那么,就得想辦法讓狐妖主動露面。”
眼瞳里掠過隱晦的陰冷,陸云突然抬頭,看向了花宛如,問道,
“師妹餓不餓?”
“嗯,很早就想吃東西了,但是客棧的伙食還沒開啊?”
花宛如小雞啄米板的點了點頭。
“我?guī)愠鋈コ浴!?
“可是師父說不能隨便離開這里。”
“有我在,沒事的,我請你吃棒子雞。”
陸云誘惑道。
“真的?”
花宛如的眼睛瞪大,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掠過了掩飾不住的期待。
幾乎沒有再猶豫,她利索的準(zhǔn)備好,跟著陸云出了門。
棒子雞,水西鎮(zhèn)的一種特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