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成木只修煉了兩個時辰,便主動退出了修煉狀態(tài)。因為今天是初一,他收拾收拾準備下山去看望爺爺了。
最初的幾個月,他都是由凌機帶著飛下山,不過等成木漸漸熟悉了山路,就都是自己跑著下山了。凌機畢竟是他師父,不是飛行工具,下山這種小事不可能每次都去麻煩他。
如今的成木已經(jīng)是一名修士,身體機能遠超凡人,加上他又是從小在山里長大的,下起山來一路狂奔,在太陽落山之前便能趕到山腳小院。
到了院落大門旁,成木看到一個身穿素衣的老道正在小院外面來回走動,不時還朝著院子里張望兩下。
“咦?是師父。”成木看到這身穿著,以為是凌機師父下山了,心想難道有什么急事,需要帶他立刻上山?。
成木連忙跑上前去說道“師父?你怎么來啦,找我有急事嗎?”
素衣老道轉(zhuǎn)過身,成木一看還真是自己師父,當下也很高興,連忙拉著師父去他爺爺那里吃飯,每次下山,他爺爺總會準備好飯菜等他回家。
然而,這老道大嘴一咧,看著成木說道“你就是凌機那老頭新收的徒弟?”
成木一愣,“你不是我?guī)煾???
“嘿嘿,你叫我一聲師父也不吃虧?!彼匾吕系佬Σ[瞇地說道。
“你怎么和我?guī)煾搁L得一樣,連衣服穿得都一樣?”成木不解地問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且問你,那頭斷了一只角的黃牛是你家的嗎?以前沒見過啊?”
“嗯,是我家老黃,我爺爺?shù)膶氊??!背赡救鐚嵉鼗卮稹?
“那牛多少年紀了?”
“三十多年了,聽我爺爺說比我爹都要大。”
“哎,原來真是頭老牛??!”素衣老道滿臉失望得表情,轉(zhuǎn)身就要走。
“老人家您到底是誰啊,為什么和我?guī)煾搁L的一模一樣?”成木看老道要走,連忙又問了一句。
老道只是一個轉(zhuǎn)身,就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成木揉揉眼睛,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回去問你師父那老頭子?!碧爝呥h遠傳來一道聲音,聽起來有些落寞。
成木撓撓頭,心說真是個怪人。
當晚,成木在木屋里陪爺爺一起吃了晚飯,照例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告別爺爺,又是一路狂著跑回到了驚雷道場。
想起昨天的事,成木連忙找到凌機,問宗門里有沒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那是你凌鋒師叔。”凌機聽到成木的問話,想了一會又道,“凌鋒是為師同父同母的雙胞胎兄弟,平日間在雷神山中,嗯,這個——這個——山中游玩,所以你不曾見過?!绷铏C臉色有些尷尬。
“我昨天在山腳小院見過,我還以為是師父您老人家呢?!?
“他和你說什么了嗎?”凌機問道。
“他很奇怪,問我家老黃牛多少年了。我和他說三十多年了,然后他就很失望地走了?!?
“哼,死性不改!”凌機突然怒道,“成木,以后少和他來往!”
凌機性格溫和,平日間一直是個老好人,即使有時候弟子犯了錯,他也是循循善誘的教導,是個沒脾氣的人。自成木認識師父凌機以來,除了第一次面對飛谷老鬼以外,就屬今天表現(xiàn)得最為憤怒。
看到師父難得露出的憤怒,成木的好奇心也被勾動了起來,覺得這位凌鋒師叔肯定不簡單,得找個人好好打聽打聽。
等到下午修煉完畢,成木找到了七師兄,問起了凌鋒師叔的事。
凌機的七徒宋亮,今年已經(jīng)四十出頭了,卻長個娃娃臉,看上去就像個二十幾歲的小伙子一般,平日間就數(shù)他話最多,和成木的關系也最好。
在凌機的十多個親傳弟子里面,宋亮是唯一的修煉天賦較弱的弟子,修行速度很慢,前幾年才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