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眾弟子齊聚青石廣場,各個精神煥發。
他們當中,大部分是驚雷道場的弟子,也有一部分是從其他四脈特意趕過來助威的。
“打倒成木,劈了這根爛木頭當柴燒!”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成木小屁孩你給滾我出來,今天教你怎么做人!”
眾弟子搖旗吶喊,歡呼聲一片,借著人多勢眾,連“成木小屁孩”都給叫了出來。可任憑他們叫破了喉嚨,成木就是沒有出現。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等到日上三竿的時候,眾弟子早已累得全部癱倒在地。
這個時候,成木才背個雙手慢悠悠地來到青石廣場。
成木看到這陣仗,知道必然是來找他的,當下笑笑,開口說道“各位師侄、師侄女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一群人心里別提有多膩歪了,這小屁孩明明比他們所有人都小,卻非要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
“就是來找你的,我們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時候就來了!你怎么才來!”一位弟子氣不過,大聲說道。
“哎呀,那你們怎么不早說呢!我今天睡過頭了!”
一聽到成木這么說,眾弟子眼里都快噴火了,這小屁孩也太能睡懶覺了吧!
其實成木又哪里是睡過頭,他也是一大早就來到了青石廣場,遠遠看到一大群人正在那里搖旗吶喊,各個都興奮得不得了。
成木不動聲色,打算暫避鋒芒,于是回到住處,又靜心參悟了兩個時辰的龍象圣術。看到太陽已經爬的老高,成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溜溜達達地走了過來。
眾弟子雖然氣極,倒是沒有人敢直接上去朝成木掄拳頭的,畢竟師叔的名分擺在那里,他們還不至于那么放肆。
朱青松手搖折扇,微笑著走上前,朝成木拱了拱手,算是打過了招呼,他是目前在場唯一還能保持笑臉的人。
“聽聞前一陣子,眾多師兄弟在與你切磋之際被打成重傷。大家都知道,同門之間切磋都是點到為止,可你卻下如此重手,莫不是蓄意逞兇?”朱青松臉上笑著,可說出的話卻是完全不留情面。
成木心里冷笑,那些與他切磋過程中受重傷的,無一不是周、曾二人請來,對他死命攻擊、下重手的那些人,不然也不會被反震得那么厲害而受重傷。那些真正慕名而來挑戰成木的,下手都很有分寸,也很少有人受傷。
不過,成木并不想解釋,今天這些人氣勢洶洶前來,就算他說破了天,一場惡戰是少不了的。
“那些弟子不尊重師長,打斗中受了傷,也算是一點小小的教訓。”成木依舊背著雙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眾弟子聽了又是一陣氣惱。
尊重師長?那也要有個師長的樣子,像成木這個德行怎么能讓人產生敬重之意!
他們當中很多人并未親身經歷三個月前的那些事,只是道聽途說了一些被惡意竄改過的劇本。也有很多人是被周、曾二人收買,今天故意來起哄把事情鬧大的。還有一些人是那些在戰斗中受了重傷的弟子們的親朋好友,也不問緣由地前來討伐成木。
“哼!”朱青松收起笑臉。他是特意為郭佳出氣來的,此時當然要表現一番,“青松不才,今日特意前來討教!”
“嗯,我也正要打算教教你,什么叫尊師重道!”成木見朱青松對他毫無敬重之意,也是毫不客氣地說道。
所有弟子立刻散開,圍坐成一個大圈,場地中央只留下了成木和朱青松。
郭佳在退開之際,和朱青松低語了幾句,朱青松微笑著點頭,看成木的眼神又多了一種不屑!
朱青松八歲開始修行,如今十六歲,達到了筑體中期的巔峰,天賦已經算是不錯了。另外,他還有個一代弟子的老爹,從小到大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