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一天之內結束的比賽。卻由于卓月與林風覺過于激烈的交鋒,導致最后雙雙力竭。沒有辦法,只有將比賽延遲到了第二日。
人潮紛紛散去,不一會,原本人潮涌動的演武場便只剩下稀稀拉拉幾人了。林風覺也被幾位相識弟子,送回了住所。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關心一下卓月。就算修行之人平時獨來獨往,總不會連一個交好的人都沒有吧?天生總算知道她人緣有多差了。
沒辦法,只能自己送回去了。天生好不容易才將卓月扶起,背在了背上。外門弟子的住所,在演武場東方的另一座山峰之上。這個距離對于修煉之人來說不算什么,但是對于未曾修煉,背上還有一個“負擔”的天生來說,那真的是遠如天邊了。
一路前行,天生早已汗如雨下。看起來這么瘦弱的一個女孩,沒想到這么重。天生嘴里不斷抱怨,卻依然拖著沉重的步伐奮力前行。忽然天生感覺到背上本已昏了過去的卓月動了動。
“你醒了嗎?”天生輕聲試探著問道。
“嗯。”卓月發(fā)出有如蚊蠅的聲音,小的天生差點沒聽見。
“大姐,你終于醒了,你知道我快要累死了嗎?”天生抱怨道。
“謝謝你。”聲音依舊小的幾乎聽不見。
“不用謝我,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啊!”累歸累,但是天生依舊義正言辭的說道。
卓月聽完,心里一暖。將頭輕輕的靠在了天生背上,聽著天生絮絮叨叨的說著。感覺是如此的溫暖,這小小的肩膀是如此的踏實,讓人心安。恍然間又回到了以前,家里雖然貧窮,但養(yǎng)父母對自己卻無比的關懷。即使是在最窮困的時刻,在那僅僅只能遮風擋雨的茅屋中,一家人也是其樂融融。卓月曾經天真的以為這便是永遠,誰知一夜之間,天人永隔。
還記得,在那最危險的時刻,母親與小妹被巨大的妖獸殺害。父親讓自己躲在地窖之中,自己拿了一把鋤頭沖了出去。那一夜,整個村莊慘叫聲不斷,等到第二日自己才小心翼翼爬出地窖。眼過之處,血流成河,整個村莊被鮮血染紅。想著想著,卓月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誰能知,她總是冷若冰霜,但其實她曾經是一個樂觀愛笑的女孩。外表的冷淡,只是為了保護自己鑄造的圍墻。但是當她第一次遇到了那個說她笑容很好看的男孩。便決定,此生只為他笑。
“喂,你是不是哭啦。是不是我哪句話說錯了,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天生感覺背上隱隱傳來哭泣之聲,害怕是自己不小心把卓月弄哭了,一個勁的道歉。
“不關你的事,是我想到過去發(fā)生的一些不開心的事了。”卓月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話音里還有一絲沒調整過來的哭腔。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不管是開心的,傷心的,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師傅他老人家經常告誡我,只有腳踏實地,心向未來,人才會有所成就!”
腳踏實地,心向未來。卓月聽了之后,也是受到了觸動,仿佛下了一個決心似的,點了點頭“嗯,我會的。”
披著陽光,天生朝著太陽的方向大步前行,前方迎接他們的叫做“希望”……
好不容易將卓月背到住所。放眼望去,房間中只有一桌一椅一床,十分的簡陋與樸素。
“好了,你把我放下來吧。”趴在天生背上的卓月說道。
天生輕輕的將卓月放于床上,細聲道“現在感覺怎樣,好些了沒有?”
卓月稍稍活動一下筋骨,這才說道“還好,就是渾身沒勁。而且肚子有點餓了。”
當提到肚子餓,兩人不約而同的相視而笑,仿佛又回到那段一起在廚房偷吃的時光。
“你等一下,我去廚房弄點吃的。”天生說著就要往外跑去。
“哎,不用了,我這里還有一個餅。”卓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