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已有千余年的歷史,白帝城看去可并不破舊,反而給人一種歷史的厚重感。
站在城墻下,宋棄疾仰頭觀望,突心底生出一種匍匐感,越看越發(fā)覺得自己的渺小。
可能是到了傍晚,又或是這里政局不穩(wěn),此時,城門口的官道上只有三兩的行人,顯得有些冷清。
宋棄疾回頭看了一眼牽著牲畜的結(jié)巴和長短腳,見二人低語著什么。又看向身旁的花膠,“你真的不怕被人識破身份?”
花膠不耐煩道:“你都問了三四遍了。我混在你們?nèi)巳褐校灰也伙@示出自己的妖力,或者遇到天火觀的高人,我沒那么容易被你們愚蠢的人類識破。”
宋棄疾看了一眼她的胸,解釋道:“可你這么大……不是,長得這么漂亮,哪會不引起別人的關(guān)注?”
花膠老臉一紅,嬌嗔道:“臭男人,討厭啦!”
結(jié)巴流利的道:“幫主,別磨蹭了,你到底進不進?不進就撤。大男人老在門口磨磨蹭蹭的算他媽什么事?你在磨蹭天都黑了,要磨蹭等進了城再說,你想怎么磨蹭就怎么磨蹭!”
花膠見他眉頭緊鎖,問道:“第一次啊?別緊張,放松……唉,就這樣,深呼吸,慢慢的進去……”
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宋棄疾邊走邊聽的花膠在耳邊細言細語,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到了城門口還是不放心,拿過自己頭頂?shù)牟菝弊屗魃稀?
結(jié)巴和長短腳驅(qū)趕著馱了滿滿八大籮筐的兩匹馬兒和兩頭牛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
站在城門之下,宋棄疾不知是錯覺還是被這巍峨聳立的城池給震撼到,心底有一種被泰山壓頂?shù)膲浩雀校p腿一顫,差點軟了下去。
花膠心明眼快,一把攙扶住了他,“撐住!還沒進去了,不能這么快就玩完了!”
宋棄疾深呼吸幾口,對著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行。
此時,一士兵走了過來攔住了他們。
“站住,你們是干什么的?”那士兵手按在刀柄上看著他們幾人問道。
宋棄疾深吸幾口氣,調(diào)整心態(tài),嘿嘿一笑,“官爺,這些是我們自己在山里采摘的一些野果,味道還不錯,準(zhǔn)備進城里賣了換幾個銅板。”
“山貨?什么山貨?”士兵的目光在宋棄疾幾人身上來回掃射。這不能怪他警惕,是宋棄疾他們幾個看去實在不像好人,個個胡子邋遢,衣著豪放。
“官爺,您瞧!”宋棄疾揭開竹簍的蓋子,上面碼放著一層由白霜采來的黃色野果。
士兵隨手拿起一個咬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便又抓了幾個分給同伴。
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結(jié)巴和長短腳心底卻是在偷笑,看來幫主的確有先見之明。
“按照規(guī)矩,本來要扣除你們一半的貨物抵充稅銀,但見你們來一趟城不容易,就不要你們的果子了。這幾籮筐至少能賣個三五兩銀子,就上繳二兩抵充稅銀吧!”士兵一邊咬著果子一邊催促宋棄疾趕快交錢。
宋棄疾心底暗道是遇到同行了,臉上卻是笑呵呵的回道:“官爺,這幾籮筐野果子能賣二兩銀子就不錯了。你說的沒錯,我們這山高路遠,來回城里的確不容易。等我們進城天都黑了,住店也要花錢的。明天也不知道賣不賣的完,你看啊,兄弟們喝水要錢,吃飯要錢,打尖也要錢,這二兩銀子可就沒剩多少了,我們回去還要平分……”
“打住,打住……”士兵見他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又打量了他們幾人,都是穿的破破爛爛,實在榨不出油水,沉思了片刻,“交五百文吧!”
宋棄疾重重一嘆,看向身后的三人,把早已讓他們故意藏好的銅板從鞋子、帽子、褲腰帶里拿了出來,放在一起數(shù)了數(shù),看向士兵苦著臉道:“官爺,只有一百三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