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愕然,以為自己的這句話沒有說好,觸怒了他。
可突然她看到宋棄疾那張粗狂的臉上有些許輕浮和笑意時,恍然明白過來這句話真正的意思,小小的圓臉瞬間紅的像熟透的蘋果一樣,嬌嗔的“嗯嗯”了兩聲,將目光移到一邊,不敢看對方。
花膠先是皺眉,而后眼睛一瞇,大喝一聲:“宋棄疾,你要死了喲……”
“怎么了?干嘛這么說幫主?”紅豆有些不解的看著二人奇怪的表情。
花膠見外人在場,也不便放肆,只好掐了紅豆兩下,罵她是個蠢女人,搞的紅豆郁悶了一個上午。
對于花膠到底哪里黑了這個問題他們自然是沒有繼續談下去。
宋棄疾正在洗茶葉,見她們都是一臉尷尬,便打破沉默,問道:“城里出什么事了?”
“瘟疫。有許多人就這么毫無征兆的死去,變成一副皮囊,血肉全無。瘟疫現在已經在城里蔓延開來,很多人都逃向了附近的城鎮?!?
“這是什么瘟疫?”
“目前不清楚,也沒個準確的說法。白帝城如今的實際掌控者黃鶴樓雖命令全城醫館免費診治,但好像沒什么效果。瘟疫的爆發點多聚集在窮苦百姓的居住地,聽說每過一晚就有數百人死去?!?
花膠突道:“是血蚊?!?
宋棄疾心中咯噔一下,若這個東西真的擴散開來,恐怕以如今這個時代的醫療體系是根本無法治療和防護的。
游蕭蕭好奇道:“血蚊,什么血蚊?”
花膠便將血蚊之祖和血蚊的傳播方式說了出來,游蕭蕭聽到最后是臉色蒼白,許久都沒有出聲,眼神也是變的恍惚起來。
“我們的蚊香還有多少存貨?”
紅豆回道:“我昨天去拿時,看到還有百來多根吧!”
被山泉水泡開的鐵觀音發出清香,宋棄疾品了一口,“以目前的手段,這種疾病一旦發現,只能將感染者焚燒,才能遏制住血蚊的擴散。不然以血蚊的繁殖速度這么發展下去,白帝城恐怕會變成一座死城?!?
游蕭蕭臉色鐵青,“若照花膠妹子所說,被叮咬者會有很大幾率感染,在潛伏期的感染者該怎么辨別了?再者,他們當時并沒有死去,誰下得了手去將他們燒死?”
幾人同時沉默。
宋棄疾喝了一盅茶,站起身拿過桌上的煙桿,塞進煙絲點上后,在房間內踱步,“這是一場與時間的賽跑,必須當機立斷,與它更多的糾葛,回報你們的會是更多人的生命?!?
游蕭蕭嘆道:“可我們并不是當權者,沒人會聽我們的,也沒人會愿意被我們燒死?!?
“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帝城變為一座孤城嗎?”宋棄疾站在門口,背對著幾人,左手背負,右手拿著煙嘴,眸子里是思考的神色。
房間里鴉雀無聲。
在宋棄疾心中看來,他不能不去管這件事。
白帝城是他發展中重要的資源來源地,人口尤為重要。
而更為重中之重的是他的心,是他的良知。
至少以他的心性來說,怎么也要努力一下吧!自己或許微不足道,但既然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就總要去做些什么,萬一能救到人呢?
我跟妖怪們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