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從索妮來時的路口響起。
一個身穿鎖子甲的年輕男子拿著劍站在路中央,一臉殺意的看著這群已經失人性的災民。他身旁還有一個小女娃,便是之前索妮給她飯團卻被人搶走的那孩子。
“索醫女,你過來。”那持劍的年輕男子說罷又道:“我已經通知守軍,你們若敢再這般胡攪蠻纏,目無王法,別怪我劍下無情。”
人群嚇得慢慢退散了幾步,有些怕事的直接轉頭就走。
索妮看了一眼人群,硬著頭皮擠了過去。
剛到那年輕男子身邊,索妮只覺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女孩關懷的問道:“醫女姐姐,你怎么呢?”
索妮搖搖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表示無礙。
年輕男子長劍回鞘,“跟你說過不要一個人進來,你怎么總是不聽?”他扶起索妮,語氣變得溫柔一些,繼續道:“怎么樣?有沒有受傷?說過你多少回了,你這脾氣,倔的很,跟頭牛一樣……”
“成哥,這是我身為醫者的職責,我怎么能見死……”
“好啦,好啦……這話你對我說了三百六十七次,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啦!我知道,我知道,后面你會繼續說什么你負責救人,我負責保護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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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妮剛還一副受精過度的樣子,現在臉上卻是笑面如花。
突從遠處傳來一聲,“妮兒。”
索妮被蔚成擋住了視線,她歪了一下身子,便見前方大師兄寶石正扶著自己的姐姐朝這邊走來。
寶石手里也提著一個跟索妮手中一樣的鐵球,里面煙霧陣陣,氣味芬芳。
“咦!成哥也在。”寶石對著那官差蔚成微微一笑,側過頭又小聲對身旁的女子道:“小心腳下的臺階。”
似乎他扶著的那女子是位盲人。
蔚成笑道:“還不是給你們這索大小姐做保鏢來著,剛才要不是……”
“哈,老蔚你今天不當班嗎?這么空閑?”索妮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蔚成從她眼里領會了意圖,便打著哈哈一笑,“剛才……剛才好大一只蚊子飛過,幸虧索妮眼明手快替我把它給拍死了。得……得有這么大,這么大!”他說著舉起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
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尷尬的又放下了手。
待寶石扶著那女子走到二人跟前后,女子從懷里拿出一個香囊遞到了出來,“蔚大哥,這香囊你貼身戴著,能起到一些作用。”
蔚成呆呆的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女子將手又往前遞了一下,蔚成這才趕忙接了過來,“索娜小姐有心了。”
索娜淺淺一笑,“蔚大哥不必客氣。”
寶石的目光朝著前方看不到盡頭的街道望了一眼,眉頭一皺,喃喃道:“一天比一天人少了。”
索妮氣鼓鼓的責問蔚成,“你們衙門接下來準備怎么辦?總不能一直把這些人困在這里,他們不被那瘟疫害死,也遲早全部餓死在這里。”
蔚成面露難色,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望著他們的災民,小聲道:“你們跟我來。”
隨著蔚成帶著幾人走進葫蘆口后,旁邊是高聳的墻院。他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能聽到自己的話語后,這才壓著嗓子道:“上面的意思很奇怪,照我個人的猜測好像是準備放棄這里。”
索妮驚愕的吼道:“什么?”
蔚成平靜的看著她,“你們是百草堂的人,難道不知道這瘟疫的傳播方式嗎?”
索娜疑惑道:“既然你們也清楚其傳播的方式,就更應該去控制它。若是放任不管,后果會很嚴重的。目前這些人你們是能困住他們,可那蚊子你們能困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