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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在場的幾人都是神情一驚,這些人都是黃鶴樓的親信,也都知道胡來的性格,他素來愛民,為人溫文儒雅,連‘艸’或者‘淦’這種字眼都不曾說過,今日怎會下達(dá)這種殘忍而又血腥的命令了?
吳正陽恢復(fù)過神來,見黃鶴樓只是站在那,并沒有出聲阻止,便一拱手,轉(zhuǎn)身而去。
黃鶴樓揮手退散其余幾人,他走向廣場邊緣,看著黑煙陣陣的天火觀和除魔司,好半晌之后才問道:“先生為何如此憂心?”
胡來神色凝重道:“主公,近來斥候可有上報任何異常的消息?”
黃鶴樓搖了搖頭,不明白‘異常’是指的什么,“先生這話意思?”
“這不明擺著的嘛!有人要搞你。”胡來見他好像還一副傻乎乎的樣子,有些氣急敗壞的脫口而出。
黃鶴樓身體一下僵在那,老臉有些掛不住,好一會才道:“搞我?”
胡來興許是知道自己先前失了態(tài),緩和了一下語氣,不急不慢的解釋道:“一群平民百姓竟敢沖進(jìn)天火觀和除魔司的分部燒殺搶掠,他們有那么大膽子嗎?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幺蛾子。還有,這其中最關(guān)鍵的是天火觀和除魔司兩大勢力的首領(lǐng)會去怎么想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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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干的,我怕什么?先生不常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胡來嘆道:“恐怕這已經(jīng)由不得你。”
黃鶴樓突道:“先生,會不會是我們低估了這群百姓?適得其反了?”
胡來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搖搖頭道:“散播謠言讓民眾聚集到天火觀和除魔司也是迫不得已才采取的行動,畢竟對付血蚊這種事情還得靠他們出手。
可后續(xù)我們也安撫了民眾,又召集各方代表會談,達(dá)成了統(tǒng)一的協(xié)定,民眾愿意給我們時間去找出解藥和方法,天火觀和除魔司也保證了只要研發(fā)出解藥,會在第一時間免費(fèi)發(fā)放。但這不過才兩天時間,民眾們就急不可耐了嗎?
還有,你覺得民眾會有如此縝密和整齊劃一的行動力嗎?除魔司和天火觀相隔十幾里,二者同時起火,這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干的事情。
此事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搗鬼,以此栽贓嫁禍給我們。”
黃鶴樓猛然一驚,聯(lián)合這兩件事細(xì)細(xì)一品,也是知道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一捏拳頭,惡狠狠道:“他娘的個西皮,誰他媽在背后陰老子。”
胡來道:“火是我們點的,別人只是煽了一下風(fēng)。若處理不當(dāng),恐有火烤屁股之禍。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一定要保證天火觀和除魔司門人的人身安全,只要他們無恙,我們幫他們重新修建屋子便是。說些好話,多賠點錢,在昭告天下,說是有人挑撥離間,破壞我們之間親密無間的友誼,活活稀泥,這件事倒也能混過去。只怕……”
黃鶴樓忙問道:“只怕什么?”
“就怕暗中的人早已計謀好一切,會出手殺掉天火觀和除魔司的人,讓我們難以下臺,與天火觀和除魔司結(jié)下死結(jié)。”
“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先生為何要下達(dá)先前的命令了。”黃鶴樓臉上閃過一抹欽佩的神色,又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胡來輕搖了幾下羽扇,“主公不凡想一想這件事誰會是最大受益者?”
黃鶴樓連想都未想,脫口而出道:“還能有誰,除了那一直跟我抬杠的沙通天還能有誰?”
“此人不是病重已有快兩個月了嗎?”
“哼,他一頓吃八碗飯,五斤肉,納了二十三個小妾的人會生病?前幾日我還看到他幾個小妾出門買胭脂水粉,走起路來都是微微顫顫,一看便知是床上遭了罪。還別說,那家伙挺會玩的,看他那幾個小妾走路的姿勢,不知是采用的隔山點火,還是后庭……”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