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負手而立,望著金烏西斜,“先生,我們是不是已經輸了!”
胡來輕嘆一聲,“罪不在戰,是敵人的武器太過強大。”
“先生,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是現在派人去接受對方開出的無條件投降,還是……”黃鶴樓停頓了下來,終是沒有把放棄白帝城這幾個字說出口。
“大王,老臣有個問題想問大王。”
“問吧!”
“大王是想做白帝城的主人,還是這天下的主人?”
黃鶴樓一愣,蒼涼的笑了幾聲,“先生太看得起我了。”
胡來拱手道:“既然大王志不在天下,老臣亦無臥龍鳳雛之智,這守著白帝城和做一方梟雄沒有多大區別。”
黃鶴樓轉過頭盯著胡來,“先生勿要自責。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白帝城?”
胡來一點頭,“即便此刻大王集合全部士兵進行拼死一搏,大王心底有多少勝算?之前軍容鼎盛,人數更多,又堅持了多久?”
黃鶴樓嘆道:“放棄白帝城,那這么多年辛苦努力就全白費了!”
“大王,如今適逢天下正亂,我們大不了從頭再來。君不知前朝太祖五十歲還是一名不見經傳的草寇,輾轉十年間,便一統天下,定大宋,傳七百余年。”
黃鶴樓慘淡一笑,“那怎比的!”說罷,又喃喃道:“就這么把白帝城給了那宋棄疾我還真不甘心啊。”
胡來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戰敗只是一時的,我們會重新奪回白帝城的。”
黃鶴樓突伸出手拍了拍了諸葛剛猛的肩膀,“剛猛啊……你愿意跟著大哥又回去窩在山里嗎?”
諸葛剛猛神色悲痛,“嗯!回我們的青云山,繼續做老本行。”
黃鶴樓看向胡來,“先生了?”
胡來笑道:“回老家繼續耕田,家中丑妻還在等著我回去。”
黃鶴樓面有不舍,“剛猛啊,去跟原來跟著我們的弟兄們說一說,讓他們準備好,入夜后我們就走,記得要保密。”
“嗯!”
胡來望著諸葛剛猛離去的背影,老淚縱橫道:“大王下次再出山時一定記得通知我,老臣必定再為大王效力。”
黃鶴樓也紅了眼眶,點頭道:“一定!都怪我不爭氣,耽誤了先生。”說著,他擦了一下眼淚,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生隨我來,我贈先生一些盤纏,現在就走吧!我怕天黑了城里會更亂。”
胡來隨著黃鶴樓來到一棟密室,里面全是金銀珠寶。
黃鶴樓拿著一個木箱子裝了些金銀元寶進去,遞給了胡來,“我黃鶴樓是個粗人,能得到先生的相助,是我此生最為得意的事情。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胡來作了個揖,“有時候,有時候,相聚離開都有時候。”他接過木箱子,正要轉身離開時,突轉過頭,“主公,老臣還有最后一句話想跟主公說。”
黃鶴樓一愣,慢慢走了過去。
胡來附耳道:“你去死吧!”
黃鶴樓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胸口傳來劇痛。
他連退四五步,低頭一瞧,發現胸口擦著一柄匕首。
他一臉驚愕的看著眼前的胡來慢慢變成了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陌生的人。
“你……你到底是誰?胡來了?”
“他啊,早就死了。”眼前之人模樣約莫在四十左右,生得極為俊俏,眼神帶著一抹男人不該有的妖艷,“滋滋滋……放心吧!你不會死的。”
黃鶴樓不知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隨著鮮血流出,他倒在滿屋的金銀珠寶里,奄奄一息的望著眼前之人。
最詭異的是,這人又換了張臉。
而那張臉,分明就是自己。
黃鶴樓這才明白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