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難過美人,更何況宋棄疾他還不是英雄。
所以,他很難過。
但小宋同學自有一套療傷的秘訣。
那就是工作。
他就像是一只走在沙漠里的鴕鳥,在遇到風沙暴后,別無它法,只好將頭埋進沙子里,以此來欺騙自己。
白帝城沒有沙漠,宋棄疾只好一頭鉆進了改革白帝城,初步建設工業化的廣大天地里。
起初,宋棄疾有點恨花膠。
為什么要抓著過去不放?為什么要一走了之?是不是她不夠愛我?是不是彼此愛的不夠?甚至他懷疑起二人之間這種關系到底是不是愛情?
可是后來,他想明白了。
不論過去的宋棄疾還是原來的趙平安不也是如此嗎?在遇到困難和痛苦時,都將自己封鎖,去逃避現實。
“風中風中,心里冷風。吹失了夢,事未過去,就已失蹤,此刻有種種心痛。”于是,他坐在那,拿著筆,哼著歌,歌聲停止,他突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人,為什么在面對痛苦時,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逃避了?”
太守府里的辦公室擺放著七八張桌子,此刻每張桌子都有人在辦公。
他們紛紛轉頭看向宋棄疾,有些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過了片晌,魯爽若有所思的回道:“大概是因為心是易碎物品吧!”
宋棄疾拿著筆,輕輕點頭,“嗯”了一聲后,又埋首工作起來,弄得一行人一頭霧水。
東驚熱從抽屜里拿出一罐茶葉過來,“幫主,我看你這幾日心神不定,是不是累了?試試這參茶,有安神養胎的效果。”
旁邊桌子的魯爽聞言,大聲咳嗽了一下,“嗯……嗯……”
東驚熱好奇的看向魯爽,笑道:“太守大人也有!”說著,又從抽屜里拿出一罐,笑嘻嘻的繼續道:“這可是我拖人家從北方弄來的野參茶,大家都有,都有啊!”
來傳信的紅豆被宋棄疾留了下來,為了他的臨時秘書。
她抿著嘴,像是極力忍著笑意,見到東驚熱似乎仍然沒有察覺話語里的不妥,輕聲提醒道:“東局長,男人不用養胎。”
東驚熱一愣,老臉通紅,尷尬的一擺手,“是安神養心,養心,口誤……口誤!”
宋棄疾似乎全然沒聽到他們的對話,正聚精會神的看著一份文書,他眉頭皺的很深,神情也越來越憤怒,到最后,他猛然將那張紙揉成了一團,眼神之中是濃重的殺意。
在場幾人不知所為何事?都是你看我,我看你。
紅豆慢慢走過去,將那張紙鋪平后,細細看了起來。
過了片晌,魯爽走過來小聲問道:“紅豆姑娘,幫主為何大怒?”
紅豆看完之后,嘟著小嘴,沉吟道:“我們在你們眼里就這么不堪嗎?”
魯爽“啊”了一聲,“紅豆姑娘何出此言啊?”
“你自己看。”
屋內的幾人都跑過去湊到魯爽身旁觀看起來。
少頃后,東驚熱第一個跳了起來,卷起袖子,罵罵咧咧的道:“這楊天是何人,我要跟他單挑。”
魯爽放下文書,旁邊幾人都是緊鎖眉頭,慢慢走回座位。
“幫主,這楊天原本是黃鶴樓手底下的一諫官,此人是個著名的噴子,幫主勿需理會此人。”魯爽說完,將文書折起放進了袖子,繼續道:“我會提醒他,讓他以后注意一點。”
“妖族在白帝城普通百姓眼里真的是十惡不赦,天生就是一種邪惡的怪物嗎?還是此人吃飽了撐的?”宋棄疾突悠悠問道。
東驚熱第一個回答,他看向紅豆緩緩道:“依我個人的看法,倒沒有這么嚴重,雖妖族的形象的確……的確被描述的有點不那么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