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廳內一下顯得喧嘩起來。
徐一刀突哈哈大笑,“即便是如你們猜測的一樣,越國此刻斷然不會派兵與白帝城合兵圍剿王九。只以北燕的兵力,中原的門戶一定會被我兒打開。南陽郡一破,北燕無險可守,南越也就唇寒齒亡,那天下歸我西涼,就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劉青似乎也想明白了,點頭道:“也是!八皇子殿下正與謝將軍攻打南陽郡,越國與北燕合盟,定是抽不開身的,他們也不會讓我們這么輕易拿下南陽郡。”
又一武將提議道:“不如讓王九攻破白帝城?正好趁著那宋棄疾剛剛入主城中,他能奪下白帝城,肯定是元氣大傷,定能輕易攻破。”
劉青笑道:“這是個好主意。”
徐一刀看向劉青,“小劉啊,你知道為什么我要把你從先鋒大將的位置上調到統領怯薛軍(與錦衣衛指揮使差不多)嗎?”
劉青嘿嘿一笑,“我想是卑職不太適合帶兵打戰吧!”
“不,你帶兵勇猛,是把好手。但你有一個缺點,就是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而忽略了后續帶來的一系列麻煩。”
劉青在傻,也知道徐一刀是委婉的說自己有勇無謀。他是個粗人,有些生氣,便拱手問道:“大汗,拿下白帝城會有什么麻煩?還請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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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想想。”
“卑職愚笨,想不到。”
一眾臣子看到劉青又犯牛脾氣了,都是哈哈一笑。
“老三,你跟劉大人說一說。”
徐一刀的三兒子,名為徐定漢,年在三十,倒也是個翩翩公子,只是眼睛小了些,拿著話筒唱一首《老街》,極為可能魚目混珠。
他站起身行了一禮,望向劉青笑道:“白帝城地處西南,與我西涼中間隔著十萬大山,中間路途遙遠,補給可能會跟不上。而此刻我西涼又與北燕南越兩國交戰,若再去攻打白帝城,恐怕兵力吃緊。”
將徐定漢的話總結起來就是,可以搞,但沒必要。
徐一刀嘴角有些揚起弧度,但眉頭卻是微微皺起,似乎對老三的回答不是完全滿意,便把目光又看向老三,“還有嗎?”
議事廳內的臣子知道這是老子在考兒子,都閉嘴不言,不敢參合。
徐定漢沉吟片晌,拱手道:“嗯……兒臣想不到。”
坐在那沉默不語的嚴老卻是緩緩搖了搖頭,神色有些陰郁。
徐一刀臉上此刻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突站起身,從座位上走到議事廳的中間,每一步,都讓徐定漢額頭冒出冷汗。
“老三,你要明白,人都是自私的。北燕和南越看起來是合盟,但他們的關系并不是牢不可破。白帝城就是打破他們合盟的契機。”
徐定漢沒聽明白,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老子。
徐一刀繼續道:“帝王比常人更自私。若是北燕或者南越拿下了白帝城,你覺得他們之中另一方會如何感想?”
徐定漢眉頭一皺,沉吟道:“會去想對方是不是想陰我?”
徐一刀笑道:“其實另一方怎么去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讓他們產生隔閡就可以了,彼此猜忌,那合盟就會不攻而破。”
劉青嘿嘿一笑,“卑職愚笨,愚笨……”
嚴老一句話將話題拉回正軌,他問道:“大汗,那這宋棄疾的提議到底該如何解決?”
徐一刀走回座位,沉吟少許后才道:“既然我們要與白帝城結為盟友,當然要答應他。我不僅要給他采礦權,還要給他糧食,戰馬,一定要大張旗鼓,打鼓敲鑼的送過去。”說罷,又道:“提醒王九他此次主要的任務目的是什么。同時要他看好這小子,若是拿了東西不出兵就給他一點教訓。”
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