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猛踩他的腹部,后者噴出一口鮮血,神色惶恐。
他的書生朋友則是蜷縮在茶館角落,嚇得不敢動蕩分毫。
“剛才聽我的弟兄們將,你不是挺生猛的嗎?沒本事還要做出頭鳥,真是可笑。”他說著,猛然一抬頭,殺氣騰騰的一掃屋內眾人,繼續道:“想要活著出去,給我跪下來磕三個響頭,不然,都得死。”
茶館內此刻鴉雀無聲。
突然,兩丑陋壯漢沖了過來,“賊人休得狂言。”
“砰!”
二人剛一近身,便被馬上風雙拳擊退。
這兩丑漢口中狂噴鮮血不止,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有人驚叫,“不得了啦……殺人啦,殺人啦,西涼兵殺人啦!”
屋外圍觀的百姓哼的咬牙切齒,紛紛摩拳擦掌,卻都是知道,西涼人不好惹,站在那唉聲搖嘆。
有西涼兵哈哈笑道:“中原人真不禁打,一拳就掛了。”
那笑聲落在白帝城居民的耳中,他們只覺臉頰如燒,但又無能為力。
馬上風一愣,瞧了瞧自己的拳頭,臉上先是疑惑,而后是得意之色。
他看著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個漢子,哈哈大笑。而后如擰小雞一般的將腳下踩著的劉晉元抓在手上。他走到門口,看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大聲嘲諷道:“得罪我西涼兵,就是如此下場。”話音一落,就將劉晉元扔到茶館門口。
“住手!”
此一聲如驚雷劈下,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站起身的宋棄疾。
馬上風轉頭一瞧,哼道:“又是一個不知死活,想裝英雄的年輕人。來人啊,給我抓過來。”
宋棄疾不用西涼兵出手,他徑直走了過去,劈頭蓋臉的喝罵道:“我白帝城且是你們西涼兵撒野的地方,出手傷人,目無王法,罪該當誅。”
馬上風哈哈大笑,幾十個西涼也是哈哈大笑。
百姓皺著眉頭,茶館內的人群神色凝重。
馬上風走到宋棄疾跟前,驚訝道:“我好怕啊!快來打死我啊!”
宋棄疾不理會對方的挑釁,徑直朝躺在茶館門口的劉晉元走去,將他扶了起來,問道:“怎么樣?有無大礙。”
劉晉元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拍掉胸口的灰塵,視死如歸道:“死又何妨,我白帝城男兒可殺不可辱。”
宋棄疾連道三聲“說得好!”他看向外面的百姓,大聲道:“西涼韃子欺我,辱我,打我,我們該如何?”
沒人應他。
他繼續自言自語的高喝,右手捏拳一舉,“我們要擰緊拳頭還回去。”
馬上風踩著茶館的臺階來到外面,“你們中原人除了耍嘴皮子外,還能干什么?拳頭?”說著,他捏緊右手,舉著拳頭道:“砂鍋大的拳頭你見過沒?這才是拳頭,你那不是。中原人不配談拳頭。”
百姓們感覺被羞辱,心中氣憤,可又毫無辦法。
劉晉元氣的跺腳,“你們……你們欺人太甚。我跟你們拼了。”他說著,卷起袖子就要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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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棄疾一把攔住了他,“劉兄稍安勿躁!”
人群里有百姓對宋棄疾表現出蔑視的神情,好像他此刻不以身殉國就顯得無志氣,無骨氣一般。
劉晉元嘆道:“兄臺,這已經不是你我個人之間的事情了。如今唯有一死才能洗清我的屈辱,洗清白帝城的屈辱。我知道我的死微不足道,但我不懼。”
“他們自會受到白帝城的律法審判。”
劉晉元慘笑幾聲,“律法審判?兄臺是剛來白帝城嗎?”
宋棄疾笑而不語。
圍觀的人群紛紛搖頭。
馬上風看著宋棄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