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玄在玄武山過了一夜,第二日,夏花開隨著一同下山。
他在附近的集市里替對方買了匹馬,二人飛速趕往楚城。
對于臨別前,周半仙曾對他言,在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你要切記,一切以我這徒兒為準(zhǔn)。
孫玄不解,想著夏花開年紀輕輕,讓她去能幫上自己什么忙?這去白帝城可都面對的是一群人精啊。
還有,這夏姑娘看去一不能打,二不能說,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特別的才藝,除了長的精致漂亮外,尚不知道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這可不是去參加什么選美大賽啊!長的漂亮是沒用的?這不由的讓他心生狐疑。
但轉(zhuǎn)念一想,娘親如此推崇周半仙,那就要相信周半仙,他放心讓自己的徒兒身犯險境,想必這夏花開定是有什么非凡之處。
一路快馬加鞭,回到楚城后已是下午。
孫玄將夏花開帶進府,引薦給自己的娘親后,便去準(zhǔn)備渡江事宜。
他先是去了軍營找到自己父親的老部下,許文斌許參謀,向他打聽白帝城的消息。
許文斌跟隨孫傳忠有些年頭了,見到是孫玄來找他,便道:“賢侄啊,我與你父親相交快二十年,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若聽許叔叔一句勸,就不要渡江。”
孫玄拱手作揖,“多謝許叔。此番已經(jīng)勢在必行,爹就我一個兒子,我不替他報仇,何人會報?”他說著,眼眶紅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繼續(xù)道:“我爹死后還不得安寧,徐缺將他頭顱掛在兩軍對陣之間,尸身也不知在何處?此等大仇,即便是毫無機會,我也會拼盡全力一試。不然,枉為人子。”
許文斌重重一嘆,又點點頭,似乎理解了孫玄此刻的心情,沉吟片晌后,在身后的書架上找來一份地圖放到桌上,“這是白帝城附近的地圖,你隨身帶著。至于白帝城是什么情況,我們沒有太多情報。只知新任掌權(quán)者是個年輕人,叫宋棄疾,還有一個不太準(zhǔn)確的消息說是白帝城現(xiàn)在沒有多少兵力。”
孫玄將地圖收進懷里,問道:“許叔可有辦法讓我們渡江?”
“我們?還有誰陪你去?”
“我的一位朋友。”
許文斌沉思道:“現(xiàn)值初夏,潛水渡江雖可以到達,但正是漲水時節(jié),水性不佳不建議你這么做。我若是你,或許會繞道而行,走海運進白帝城,雖消耗時間,但相對來說安全些。”
孫玄點頭,許文斌又道:“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孫玄聞言一愣,問道:“許叔不妨直說。”
“你父親從軍幾十年,你母親李家那邊也是軍隊出生,有些規(guī)則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在戰(zhàn)場中,總將一般不會輕易帶軍出征,尤其是像這種小狙擊戰(zhàn),一般來講,會由你父親指派一名先鋒前去……”
許文斌說到這,孫玄卻是渾身一顫,隱隱感覺到不妥。
“而那日,說來也巧,現(xiàn)在回憶起來,是我這個參謀太大意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孫玄急切的問道。
“你父親身為總將,統(tǒng)帥十萬兵馬據(jù)守楚城邊境,手下的急先鋒不多也不少,有五位。雖無名聲大噪者,但也都是好手,少的跟隨你父親一兩年,多的也有四五年了。出奇的那日全部有事不在軍營。”
孫玄怒目劇瞪,“如此反常,父親為何沒察覺到?”
“你父親當(dāng)然察覺到了,但是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事后回想起來,這里面真的有問題。至于這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清楚。”
孫玄坐在那呼吸漸漸由混亂變得平緩,問道:“許叔能告訴我這幾個人的名字嗎?”
許文斌點點頭,“當(dāng)然可以!我也希望早日為你父親還一個公道,要讓世人知道你父親他不是無能之輩。”他說著,又低聲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