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找到他!”
吳盡冷眼旁觀著,突笑了起來,“別演戲了!我知道是你教唆佩兒逃婚,但事發之后,你知道瞞不住,也跑不掉,就起了殺心,是不是?”
吳敵坐在了地上,“如果伯父情愿相信這封連署名都沒有的信,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在死前我有最后一個請求,希望伯父能將我葬到祖墳里,選個角落就成。讓我們這支流亡的一脈回歸族譜?!?
他閉上眼,盤坐在地上,再也不發一言。
吳盡站在他跟前,目光出現思索的神色。
看著披頭散發的吳敵,以及對方眼角滑落的淚水,他的內心開始動搖起來。
把吳敵關在地牢里,他有兩個原因。
其一,是想瓦解對方的意志。因為從那封沒有署名的信來看,里面交代事情的經過,并且表示吳敵肯定會將罪名推脫。如果對方信里說的是真的,那可能自己一直低估了吳敵,能自捅一刀,這種人必定城府極深。
其二,是為了隔壁那個老頭。
但從現在吳敵的表現來看,吳盡又有些動容了。
他雖對吳敵這一脈沒什么好感,但也談不上恨。當年爭家主的事已經是老太爺輩分的往事了,并且是吳盡的太爺勝了,所以他們對白帝城吳家還是有些血脈情緣在里面的,不然當初也不會收留他。雖然收留吳敵的意義是讓外人覺得吳盡心胸開闊,有君子風范,但那些只是額外帶來的附屬收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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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許久,吳敵見吳盡一直不說話。
他雖閉著眼,但知道對方依然還站在自己跟前。
“那……那你知道這沒署名的信是何人所寫嗎?”
吳敵緩緩睜開眼,“我只知道他們是宋棄疾的人?!?
“哦?是不是就是他幫助黃鶴樓擊敗你爹的人?”
“嗯!”
“你對他了解嗎?”
吳敵點頭道:“有所了解?!?
吳盡突拿出鑰匙,打開牢門,“跟我來!”
吳敵走出牢房,站在過道上下意識的朝隔壁牢房望去,只見到那老頭的雙腿在視野里,身上穿的是布衣長袍,赤腳。
看他側躺的模樣,似乎還在睡覺。
他很想問吳盡這老頭是誰,但一想到自己還沒被排除嫌疑,便只好閉口不言,隨著吳盡都出地牢。
強烈的光芒讓吳敵伸手擋住眼睛,一陣暈眩感襲來。
他站在門口過了好半天才恢復。
等眼睛適應了強光之后,他打量了一下此地。
院子很小,有一顆巨大的梧桐樹,樹下有張八仙桌,有兩個石凳子。桌上是燃燒滾燙的茶水。
自己身后是一棟三間的屋子,可以看到堂屋里的擺放,很普通,像是民房。
地牢的入口在院子里,此刻,兩扇被貼上草皮的木門打開著,露出通向地牢的階梯。
他又四下看了看,見到院子外面是鱗次櫛比的房頂,暗想這應該是楚城某個胡同。但此地的建筑他感覺很陌生,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
“過來坐。”坐在梧桐下的吳盡喊道。
吳敵慢慢走過去,落坐到他對面。
吳盡正要伸手去拿茶壺,吳敵手疾眼快的道:“伯父,我來?!?
茶水清亮,芳香撲鼻。
突,遠處傳來隱隱的喊殺聲,天空還有火光傳來。
吳敵抬頭一瞧,驚道:“伯父,我們這是在哪?”
“楚城。”
“啊?那前面發生什么事情了?”
吳盡喝了杯茶水,“西涼人打了進來。”
吳敵聞言,猛然站了起來,急切道:“讓侄兒護送伯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