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戰斗到最后一刻!
喊殺震天。
晨曦的曙光照耀在拒西關時,千余西涼軍在西門展開一字陣型,發動一波接一波的攻擊。他們不但截斷護城河的源頭,還以沙石填平了主城門外的一大截護城河。
花膠站在城樓上,見西涼大軍緩緩架起木梯,領頭的人舉著木盾往上爬來,身后還跟著長長的一排人。
當矢石勁箭投下,粉碎了敵軍的一次攻勢后,敵人正重整陣腳。
劍無情帶領著城內僅剩下的四名官員均在前兩日的戰斗負傷,臉色滿是倦容,二人頭腦發脹的瞧著布在城外由千余人組成的兵陣,茫然不知所措。
本來這群西涼軍只是攜帶普通刀劍,可不知這兩日他們從來哪弄來攻城的器械,弓箭、長梯、甚至還弄來了幾部攻城車,能投放百來斤的巨石達兩百步之遠。
這守城的一行人雖個個都是能頂一面的江湖好手,又身手不凡,但在面對這種對壘沙場的局面,又以五六十人對陣千余人支撐了三天后,卻是始終沒有辦法退敵。
黃大善站在城墻上,喃喃道:“花膠姑娘,你口中說的那個人他真的會來救我們?”
花膠她眼神露出迷茫,但很快又被堅定取代,“我已經派出了阿灰,他是只蝙蝠。只要阿灰能將求援帶到他那里,我想他就一定會來的?!?
從天火觀派來的那人立于馬上,在士兵的最后方,身旁有四個重刀手將他圍成一圈保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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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太陽升上中天,普照大地,映得兵器爍爍生輝,更添殺伐的氣氛。
戰鼓敲響。
兩輛專擋箭矢的鐵牌豎車,開始朝城下的方向移動,每輛車后隱著十多名箭手,只要抵達適當距離,便可以從豎高達兩丈的大鐵板后往城頭發箭,掩護其它人的進攻。
黃大善突道:“這天火觀派來的什么人?竟然在兩三天內能制造這么多攻城器械?這人一定打過仗,并且還是個高手,如若不是,我把頭砍下來當板凳給你們坐?!?
萬寶路提槍點頭道:“他娘的,這附近光禿禿的,連顆樹都沒有,他們拿什么做器械?拒西關海拔這么高,從山下運木頭上來根本不可能……真是奇了怪了!”
花膠心底暗道:“莫非這天火觀派來的人有變化之能?”
樓車開始推進,像一座座高塔般往他們移來。
在樓車上的戰士,由于高度與墻頭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個城頭籠罩在箭矢的射程內,當貼進城墻時,戰士還可直接跨上墻頭,攻入城內去。
號角聲大起。
投石車在幾十名西涼軍的推動下,追在擋箭鐵牌車之后。
千余西涼軍一齊發喊,戰馬狂嘶,令拒西關外風云變色。
萬寶路與黃大善交換了個眼色后,低聲道:“情況不對就掩護花膠姑娘與她族人和關內的百姓撤退!”說罷,又扯開嗓門高叫道:“‘黑面槍神’萬寶路在此,天火觀的小子,你敢否和我單獨斗上一場!”
他的聲音遠遠傳開,連千余人的發喊聲仍不能把其蓋過。
守城的幾十人正被對方有系統和組織的嚴密大舉進攻嚇得心膽俱寒,聞聲均士氣大振,齊聲吶喊,紛紛助威。
那身穿道袍的年輕人拍馬而出,現身城墻之下百步之外的一個山丘之上,冷喝道:“若你能保證你輸后,拒西關便拱手讓我,則在下不吝一戰。小兒無知,你連浪天涯都斗不過,竟想挑戰我?還把兩軍對壘的沙場,看成江湖斗狠之地,可笑啊可笑!”
聲音高而不亢,傳遍丘陵山野,城外城內,還在余音裊裊,可見其功力之精湛,實在萬寶路之上。
花膠傲立于城墻之上,雙目盯著那天火觀小子的白臉花面,似乎想要看穿他到底有什么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