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奶奶在這個時候也病倒了,不到兩天就先一步離我們而去。村子里的人見我們可憐,替我們埋葬了奶奶,接濟了我們一些食物。
我拿去給姐姐吃,可姐姐不吃,她說留著給我,反正她是要死的人了。我那會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跪在那里祈禱滿天神佛幫幫我們,幫幫姐姐,讓她不要離開我,不然我就是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不知我的祈禱有了效果還真是天意,我只記得那天很冷,屋外下著鵝毛大雪,我于燭火之中看到如太陽般炙熱的光明在房間里出現。
我咪著眼睛,直到光明消失,有個黑衣人出現,他站在床旁問我愿不愿意救姐姐。我不停點頭說愿意。
黑衣人告訴我,救姐姐可以,但會讓她失明,并且極大可能活不過二十五歲。我當時哪管得了這么多,姐姐都已經昏迷了,只有一口氣掉著,我對著那黑衣人說我愿意,只要讓姐姐活下去。
就這樣,那個黑衣人讓我去房間外面等著,等喊我時我才能進去。我一個人站在外面等了許久許久,我聽到房間里有‘嗤嗤’的聲音,接著是姐姐呻吟的痛苦聲,而后是黑衣人低低的細語聲。
待到那黑衣人說好了的時候我沖進房間,那個黑衣人已經消失了。
我好奇的去檢查了姐姐的眼睛,就發現她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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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姐姐醒了過來,但她瞎了,不過身體卻是好了。我知道我不能強求的太多,只要姐姐活著我就滿足了。”
索妮說完,眼角滿是淚水,在暮色里,抽泣的像個孩子。
蔚成此刻神色復雜,好半晌后才道:“那你姐姐知道這件事嗎?”
索妮點點頭,“她知道,黑衣人都告訴她了。”
蔚成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此刻,他似乎終于明白為何與索娜總隔著一層薄霧一樣,靠不攏,走不近,原來,這一切都是對方有意為之。
“那你姐姐今年……”
“已經二十四了。”索妮說完,一把抱住了蔚成,大哭道:“成哥,姐姐就要死了,她要死了……嗚……嗚!”
蔚成忍住心中的悲痛,拍了拍索妮的頭,“不會的,不會的。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讓你姐姐活下去的。”
※※※
明月如鉤,夜色如水。
蔚成慢步在街頭,他在懊惱自己為什么不能勇敢一些,索娜的后退明顯一直流露出害怕和擔憂,而自己為什么不能早點察覺。
他狠狠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頭,責問自己真是瞎了狗眼,豬油蒙了心,只知道被拒絕后獨自憂傷,卻不能早點發現這里面的真相。
他跌跌撞撞,緩緩悠悠朝著家里走去,在經過王嫂的面館時,無意間抬頭發現王嫂就站在門前。
二人四目相對。
王嫂走過來問道:“成哥,你……你朋友怎么樣?還好嗎?”
蔚成搖搖頭,沉默不語。
王嫂從他的神情便已猜出大概,便道:“我準備了酒,要喝嗎?”
蔚成站在那過了半晌才道:“不了,今天很累,改日吧!”
“哦!”
蔚成回到家,推開門,點燃燭臺。
家具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他換了新床被,燒了些熱水,洗了個澡就沉沉睡去。
翌日天明時,蔚成早早的起床,連早飯都沒吃,就直奔市政廳。
他敲響無面人局長的門,卻是身后響起無面人的聲音,“小蔚,這么早啊?不是讓你歇息兩天嗎?”
無面人見到蔚成那副模樣,繼續問道:“是在擔心你百草堂的朋友吧?”
“既然局長都知道了,那我也就直說了,那個盲醫女是我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