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太皇太后請安、敬茶時,一道行了皇后冊封之禮,禮成后太皇太后只賞了沈淑兩個女史、兩個女侍,并無多話。
沈淑從太皇太后手里接過璽印的時候,突然想起了祖母常對她說的話,做人當無愧于心,無愧于行。這沉甸甸的璽印落在她的手上,似有千金,她知道這個新朝的皇后不好當,但既然老天給她機會,她定不會污了沈家百年清明。
昨晚因為很多突如其來、想都未曾想過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她一夜未眠,所以在合宮給新皇后行拜禮時,睡著了。
她的身子和正常人不同,周身冰冷、氣血不足,不能站太久,所以她經常站著、站著就倒了,并不是每一次都是暈倒,大部分都是精神不濟,睡著了。
叩禮剛行完,合宮前來禮拜的人都還沒站起來呢,她就倒了下去,關雎接住她時,她早已沒了意識,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姬貴妃看了殷兆兒一眼,表情很是深不可測。但殷兆兒的注意力全在關雎身上,關雎有些慌張的把倒在懷里的人抱住,滿臉的焦慮緊張。
這時,跟沈淑一同進宮的女史櫻兒走上前來,跪在關雎身前說“圣上不用擔心,娘娘只是勞累過度,暈了,睡幾個時辰就會醒了。”
“不用傳宮中的御醫來看看嗎?”關雎看著懷里人煞白的臉,有種很詫異的不安,涌上心頭。
“御醫來看看也是可以的,但只怕”櫻兒沒有繼續說。
關雎還是傳御醫來看了看沈淑,御醫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說,身子這樣冷的人,竟還活著,也是見所未見了。
關雎前朝還有一堆朝政要忙,不能耽擱太久,御醫走后,也便回檀室理政了。
在回檀室的路上,他問了問身邊的內史,對皇后帶進宮來的兩個女史,可有了解。
內史說“沈家和娘娘一起入宮的只有這兩位女史,一個叫慕容櫻,另一個叫慕容芙,都是沈淑舅舅慕容機的內家徒弟,從娘娘八歲起,就是這兩個人在伺候了。”
關雎聽著心中很是疑惑說“沈家沒有自己的女史嗎?怎么都是慕容家的人?”
“大約是,娘娘自小病著,身邊放兩個懂醫術的女史,方便照顧吧。”內史回到。
方便照顧,關雎看著那個櫻兒,覺得恐怕不是。
他十二歲就上戰場了,人還是見過不少的,這個櫻兒,不像是個忠仆,自家主人在合宮拜禮的時候倒了,她到是一點也不著急,反而看上去,還有些高興。
關雎大步向前走著,右手的折扇打在左手上,想著,這一整個內宮的人都看到皇后娘娘在冊封第一日就暈了,傳出去,可怎么得了,但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到檀室,蠡測、歐陽石和沈毅都在,他看著他們三個,剛坐下就說了句“皇后娘娘剛剛在合宮拜禮的時候,暈倒了,沈司馬,可有什么要說的嗎?”
沈毅俯身,平靜的說“小妹的身子一向如此,圣上無須憂心。”心里卻早已翻江倒海了。
沈毅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身體狀況,原也沒打算她能有什么做為,只想著先把這段日子挨過去,皇后的事慢慢再議,誰成想,竟在合宮拜禮的時候暈了,沈毅自己都覺得他這個妹妹暈的太不是時候了。
“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不日就會醒了。”蠡測躬身說。
“是啊,醒是一定會醒的,只是不知今日司寇是否還要進宮,跟皇后娘娘商討國都城中妙齡少女失蹤的案子,還有內宮女眷們的刑法律例也合該改一改了。”歐陽石滿腦子的政務,想著這位說暈就暈的皇后娘娘,實在是來氣啊。
“又有女奴隸丟失了嗎?”關雎拿起案幾上的奏章,翻看著。
“回圣上,前半月,還只是從各諸侯國進獻來的十二三歲的女奴隸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昨日帝后大婚,今早竟有五戶國都城的平民百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