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想要說什么,直說就是了?”
關雎看著沈淑有些慘敗白的臉,到嘴邊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只得低頭喝茶說“就是好奇,沈司馬難得大醉一次,不知道是因為哪家的姑娘。”
沈淑看著關雎,眼睛瞪的老大,她猜不透關雎的心思,也不知道三哥哥那里惹到了他,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又被關雎的這句話,險些逗笑了。
“三哥哥行冠禮那一年就該議親的,但是當年父親和兩位哥哥都在邊境平亂,沒顧上,就一直拖到了現在。”沈淑一直也覺得奇怪,三哥哥比姐姐年歲還要長一些,可是家里對三哥哥的婚事,似乎并不上心。
“國都城里的世家子弟,行了冠禮不議親的大有人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關雎喝著茶,回了一句。
“那圣上為何覺得我兄長是因為某家的姑娘,才喝的酩酊大醉的呢?”
“突然想到的,畢竟沈司馬風流倜儻,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關雎這話說的毫無底氣。
“圣上今日來,就是問這個?”
被沈淑這么一問,關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哦,還有秋狝的事,宮里現下幾乎沒人能幫到你,進行的可還順利?”
“都還好,田獵的地點、流程、禮儀,大都有太史盯著,用不著我,我只需備些服飾、器具、菜肴、舞樂,也不是第一次舉行田獵,都還算得心應手。”
“這幾日看你氣色要稍好一點,昨日內史回說,舞樂的編排上出了些小狀況,若有實在調和不了的,也不用放在心上。”關雎說話時,不自覺看向沈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總不希望她太勞累,雖知道她身體目前還算康健,但總擔心她一病不起。
“也沒什么,只是掌樂官新加了兩樣樂器,剛演奏時,不免要磨合一下,練了兩日,已經好很多了,曲子比之前的還要和諧、流暢些,秋狝時圣上可以好好聽一聽。”
“皇后這么說,到時候,予必是要洗耳恭聽的,有些餓了,傳膳吧。”
自打少女被擄案了結之后,每隔日,關雎都要來雍淑宮用一次膳,早午晚都有,沈淑頭兩個月還會記著時辰,估摸一下他下次什么時候來,但都沒猜對過,仿佛他一時興起就來了,沒在意具體的日子、時辰。
沈淑畢竟是皇后,關雎對后宮的事幾乎也不過問,所以在吃食上,沈淑對自己頗有些放肆。她雖然一直覺得舅舅要凍死她,但也不得不承認偏冷的環境和吃食,會讓自己舒服一些,且以前逃跑的時候,大都有上頓沒下頓,很多東西是見也沒見過,吃也沒吃過的,所以難免嘴饞,實在忍不住就會讓御膳宮做些新的菜式來吃,然后慢慢的發現,好些東西她吃了,身體也沒什么反應,一來二去的,在吃食上也大膽了不少。
跟關雎一起用膳的次數多了,她也下意識的會注意,他愛吃什么。
周朝天子用膳是用鼎的,九鼎內分置牛、羊、魚等肉食,關雎和她一樣偏愛吃魚,所以每隔日,她總要著人做些各式各樣的魚來,御膳宮也很上心,或煎炸、或炭烤、或熬湯,她和關雎每頓吃的都還算開心。
“予總覺得這雍淑宮里的魚湯,喝著比平日喝的都要好喝些。”關雎吃的很舒服,于是忍不住夸了一句。
“臣妾身子骨不好,會讓御膳宮在里面加幾味藥材,不過,對圣上的身體也是沒有壞處的。”沈淑回到。
“知道,只是今日這個魚湯,確實好,給御膳宮的掌宮官和內史們一點賞賜吧,日后也好多喝些這么鮮亮的魚湯。”
“那就圣上親自賞吧,他們也更高興些。”
“也好,風澤,整個御膳宮都賞貝一朋吧。”
“遵命,屬下這就著人去辦。”風澤說著話,退出了內殿。
風澤和衛英都是自幼跟在關雎身邊的皇家暗衛,和他一起上戰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