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知,即便我娶了有虞國的公主,想要復興夏朝也是異常艱難的?”葛覃從小便靠雙手養活自己和母親,所以他懂得萬事要量力而行。
“寒浞只是伯明氏的一個奸詐小人,靠小恩小惠招攬人心,現在百姓們早已看出了他的真面目,而目前夏朝的很多諸侯,實際上還是支持少主的,只是不知道您的存在罷了。”
“支持我?為什么?就因為我身上流著夏后氏的血嗎?我祖父身上流的難道就不是夏后氏的血嗎?”
葛覃的話,讓伯靡有些羞愧。
“太康先王確實暴虐,不得民心,但您不會成為您的祖父的。”
“先生怎么就敢篤定的相信我不會呢?畢竟比起赫赫有名的夏后氏,我身上多半的血脈來自我的祖父太康。”
“少主!”這一聲,伯靡叫的有些無力。
之前他只覺得這個少主為人敦敏、誠實、且待人寬厚,此刻他才意識到,這些他表現出來的優秀品質,皆因他從小生長的環境,這是大部分鄉間百姓都有的品質,但他身上此刻并沒有王侯的霸氣,更缺少狠辣,他甚至連想要做王侯的心都沒有。
“少主說兩日后寒澆會來有虞國,消息可準確?”
伯靡轉移了話題,關于王者之心的培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和少主都需要慢慢來。
“今日午后君上親自著人來下的旨意,說是兩日后寒少主駕臨有虞國,讓我們備一些精美的吃食。”
“對此少主可有打算?”
“寒澆并不知道我逃到了有虞,且他不可能進有虞國君上后殿的膳房搜查,我此時什么也不做,或許可以逃過一劫。”
“少主所言極是。”伯靡也知道此刻按兵不動,方是上計。
“只是先生。。”
葛覃是有虞國的庖正,躲在膳房即可,但伯靡先生,怕是會被寒澆搜城的士兵抓到。
“寒少主下了名帖來有虞,怕不是為了抓我們,應該另有緣由。”伯靡回到。
“如此明目張膽的來,定是還有其它的事,但以寒澆的性格,他也定是會搜城的,這個先生應該比我清楚。”
“少主有何吩咐?”
“你今夜便趕回有仍吧。”葛覃看著伯靡略有深意的說。
“一來這樣可以躲避寒澆,二來也去尋一尋母親的下落,我原打算和你一起回有仍的,但怕突然向君上請旨去尋母親,會不小心暴露身份,所以只得委屈先生了。”
葛覃的這番話,你可以說他思慮周全,但話里其它的意思伯靡是聽懂了的。
尋回王后,或者他還有復國之心,若尋不回。。
“若臣下此去,王后有失,少主會如何?”
“先生應當知道,你我倉皇出逃,身無一物,若尋不到母親,沒人會相信我是夏后氏的子孫的。”
“臣下知道了。”
葛覃身上并無可以證明他身份的物件,即使他日后真的具備了和寒浞父子相抗的實力,單憑伯靡一人所言,是不會有人相信他是夏后氏血脈的。
伯靡連夜打點好行裝,趕回有仍了。
第二日,太陽照常升起,一切的過往似乎都被埋在了深夜里,嶄新的陽光開始普照大地。
“父王召兒臣來,有何事?”
寒澆并不喜歡他的父親。
“聽說你今日要起程去有虞國?”
寒浞此刻已是夏朝實際的統治者,但臉上諂媚的小人嘴臉,卻依然如是。
“是,即刻便出發了。”
“你與有虞國的小公主有婚約一事,你可知道?”
“知道。”
“你此去既是抓人,也是提親,雖說有虞國是個小國,論實力與你并不相配,但有虞國的主君虞思在各大諸侯間還是頗有威信的,若與他聯姻,你未來的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