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只有幾朵零星可見的白云,陽光很是刺眼。
“圣女,那晉國公子。。”一直跟在姒羋身邊的卜侍問到。
“你沒聽到太子爺的話嗎?”說完還不忘小聲嘀咕一句“也不問問人家同不同意,就推過來了。”
“可君主那兒,我們已經說不上什么話了。”
“光明正大的從牢里走出來是不可能了,但是”姒羋看著卜侍略有深意的笑了。
另一面,卷耳近乎日夜不歇,趕回了周朝的國都城—雒邑。
卷耳見到周惠王時,眼前的人幾乎已經沒有呼吸了,惠后和子帶跪在他的床榻邊,滿臉是淚。
“是予不好,應該。。應該。早做決斷的。帶兒。。帶兒。。別怕。。”去抓子帶的手,徒然放下了,一代帝王就這樣沒了氣息。
沒有提到他,哪怕一個字,都沒有提到他,都是他的兒子,他給他的疼愛,跟子帶比起來,差著何止十萬八千里。
卷耳的眼中有淚,拳頭卻握的更緊了,他定定的跪了下去,整個身體因為巨大的悲傷和憤怒,完全僵住了。
他恨父王的偏心,卻也不得不感激他的偏心。
若不是因為他偏心過重,把子帶養的毫無心計、城府,他此刻也做不成周朝的天子,他戴上那頂他向往已久的王冠,一步一步的向天子之位走去,這一刻,他等了很久,直到坐上它,他仍覺得,很不真實。
卷耳是東周的第六任天子,史稱周襄王。
卷耳登基的第三個月,鄭文公率軍攻打了滑國,卷耳派游孫、伯服去為滑國求情。
“圣女,周天子的使節已經進主宮了。”卜侍前來回報說。
“來了幾個人啊?”姒羋此時正低頭喝茶。
“一行大概有五十余人,主使有兩位。”
“這位新登基的周襄王還真是不信邪啊,被抓了一個重耳,不長記性,又送了兩個過來,這一次,我可幫不了他了。”姒羋說著話,放下了茶盞。
“我們也該去見見那位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人了,這鄭國,他怕是待不下去了。”說著話,姒羋和卜侍出了卜殿。
重耳被救出來后,就一直被關在鄭國城西的一間茅草屋里,定時會有人來送藥和吃食,他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但是他知道,為了救自己,那個人付出了火燒鄭國大牢的代價,所以他一直在等,在等這個背后的救命恩人,來見自己一面。
看到姒羋時,重耳了然于心的笑了,他早該想到的,在鄭國有本事救他的人,只有這位卜族圣女了。
“多謝圣女救命之恩。”重耳拱手回到。
“說實話,你不用謝我,我救你是拜卷耳所托,他如今已是周朝的天子了,救你,權當賣給他一個人情。”姒羋進殿就坐在了主位上。
“卷耳已經登基了,我都不知道?”
重耳聽到這個消息,明顯樂不可支。
“你被救出來的時候,暈暈乎乎的,又一直被關在這兒,怎么會知道呢。不過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走了。”
“我馬上啟程去國都城。”重耳說著話,作勢就要去收拾行裝了。
“去國都城?”姒羋的語氣充滿疑問,從主位上站了起來。
重耳放下手中的包袱皮,不解的看著眼前一身素色衣裙的少女。
“我若是公子你,我就不會去國都城,我會回晉國,拿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
姒羋的話,像一個悶雷在重耳的腦子里炸開了。
這些時日,他不是沒想過要回晉國,回那個他出生、長大的地方,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早已物是人非,他此刻回去,又能怎么樣呢?
“我離開晉國的時間太久了,況且我父王。。”重耳很是猶豫。
“首止盟會,你跟在卷耳身邊入席,天下諸侯,哪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