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晉文公班師回晉國的路上,鄭文公在主宮大殿上招待他時,便都和他說了,但文公極喜愛這位王后,并沒有說什么,也因為對王后的寵愛,沒有迎娶卜族圣女為妾。”雍風說話時,內宰前來回報,手中拿的便是晉文公的謝恩貼。
卷耳拿過謝恩貼讀畢,臉色卻越來越不好看。
“晉文公在謝恩貼上說什么了嗎?惹得君上如此不悅?”旁邊的雍風問到。
“重耳竟讓予許他可以隨意征討其他諸侯國,并想在兩月之后,在鄭國的踐土大會諸侯,還要予也前往,予和他,孰君孰臣?孰君孰臣?”卷耳一氣之下,將手中的謝恩貼扔了出去。
雍風聞言走到殿中,撿起拜帖,看了看說“君上不覺得事情太蹊蹺了嗎?小白與君上是摯友,曾在齊、鄭兩國共患難,在攻打楚國之前,與君上也并無嫌隙,怎的一下子就對君上如此不恭了呢?”
“翅膀硬了,想要自己飛了。”卷耳怒氣沖沖的說到。
“君上,臣聽說,那個紫檀鼎有迷糊人心的本事,可以讓人失去意識,完全聽命于操控紫檀鼎的人。”雍風將謝恩貼放回案幾上說。
“你什么意思?”卷耳問話時,怒氣漸漸消了一些。
“從您因為城濮之戰賞賜晉文公以來,晉文公的每件事,做的都不像他,他一個人流落在外十余年,嘗遍人情冷暖,很是知恩圖報,城濮之戰,能退避三舍,怎的如今,如此冒進,這實在不像是公子重耳會做的事?”雍風說到。
“難道他被紫檀鼎迷惑了?”卷耳聽完雍風的話,也有些疑問。
“想來,君上是見過重耳是如何待圣女的,若有機會能娶到圣女,他會不娶嗎?即便他顧及和您的感情,但您已不能娶圣女了不是,這是其一;在者,這個大會諸侯的地方為什么定在鄭國的踐土呢?那里離卜族的煙瘴林子很近,君上就不覺得奇怪嗎?”
“如此想來,這事得細細查問一番了。”卷耳失笑到。
“左右君上還不著急回帖,查問一番,在做處置,也未嘗不可。”雍風拱手說到。
“那你就去查吧,看看到底是誰,在挑撥予和小白的關系,是誰,想要周朝大亂。”
卷耳雖平靜了些,但依舊怒火中燒,自他繼位以來,每件事,都不讓他順心,他積攢在胸中的怒氣,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