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您又要怪誰呢?若踐土之盟晉文公愿意尊崇您,天下還是您的天下,您又何必自尋煩惱呢?”姒羋平靜的說。
“晉文公不也一樣沉迷女色嗎?一個流連溫柔鄉的君主,予討伐他,未必會敗?!本矶行嵟幕氐健?
“君上確定晉文公真的沉迷女色嗎?好吧,就當晉文公沉迷女色好了,您確定您能控制他喜歡的那位齊夫人嗎?您自己都知道,齊夫人是眉沁的一枚棋子,我可以肯定的告訴您,眉沁是比晉文公更加難對付的人,晉國的實權若真的都落到眉沁的手上,您的天子地位就真的不保了?!辨αd的語氣依舊平靜。
“圣女就如此相信眉沁的實力嗎?她畢竟是個女孩子,無兒無女,憑什么掌管晉國呢?”卷耳問到。
“君上,我和眉沁一起長大,我會的眉沁都會,關于各諸侯國形勢的分析,您尚且不如我,又如何比得過眉沁呢?卜族的圣女自小便是按照鄭國丞相的位置教養長大的,真拼起在朝堂中的手腕、伎倆,您未必比得過眉沁?!辨αd若有所思的笑著說。
“若你和眉沁抗衡呢?予還會輸嗎?”卷耳定定的看著姒羋問到。
“君上,且不說我和眉沁自小的姐妹情意,就是我全身心的輔佐您,勉強也只能和眉沁打一個平手。”姒羋說話時,有些無奈之情。
“為什么?”卷耳以為憑借姒羋的聰慧,加上他的決斷,無論如何,都是可以贏的,卻不想,姒羋竟然全無勝算。
“君上,您在齊國多久,眉沁在齊國多久?眉沁在齊國的時間如此之短,卻能把齊姜這枚棋子用的這樣好,一個齊姜,讓她輕而易舉的掌控住了公子無虧和晉文公兩個人,您可有這樣的本事?小女是沒有的。”
卷耳聞言冷笑出聲,很是無奈的問到“若鄭國的圣女是她,此刻又會是怎樣一番情景呢?”
“不瞞君上,我也很希望當年是眉沁做了卜族的圣女?!?
“圣女暗夜前來,還要在回去嗎?”
“卜族的營帳也同我一起到了踐土,明日會與君上一起,住進踐土準備好的宮舍里?!?
“圣女考慮周全,予又冒失了。”
“君上,事已至此,您應該想著,等各諸侯國君都到了,您應該賞賜晉文公些什么,用何種方法在盟會上,即確定晉文公諸侯霸主的地位,又能確保您與他君臣之禮不亂的格局,姒羋相信幾經戰亂,各諸侯國都不想在開戰了,若您和晉文公能繼續以君臣之禮互相待之,才是周朝百姓之大幸?!辨αd說完話,行了禮,退了出去。
“君上?”雍風看著一臉落寞的卷耳有些心疼的說到。
“雍風,你說予是不是不應該做周天子啊,怎么做什么都是錯的?”卷耳苦笑著問到。
“君上,天下大勢如此,很多事,您盡力了?!?
“盡力了?予不顧養育、扶持之恩,毒害了自己的叔父,原以為是為了天下太平,今日一看,卻毀了天下太平,予毒害親長,讓天下動亂,一句盡力了,就能被原諒嗎?”
“君上,好在晉文公是個知禮重恩的,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
“知禮重恩?若是之前的小白,予自然是信他的,可如今,他身邊有一個料事如神、詭譎多變的王后,還有一個愛不釋手的齊夫人,他的心,還聽他自己的嗎?”
“君上,那位齊夫人,未必就完全聽命于晉王后,還有公子無虧呢,不是嗎?”
雍風的話,讓卷耳失笑出聲,“公子無虧!”
姒羋暗夜回營帳,掀開帳門,已有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站在帳中了,因是暗夜去見卷耳,回營帳時,姒羋便沒有戴她終日不離身的帷帽,兩人四目相對,皆是一驚。
“傳聞說姜兒與圣女甚像,起先無虧還不信,今日一見,才知傳聞不假?!?
“公子暗夜前來,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