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視同仁,朕的手下,不論娶了什么樣的女子為正妻,只要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就是正經的將軍夫人,容不得,你這般欺負。耿將軍出身農家,娶的也是農家之女,你也一樣拜高踩低,今天朕在這,很鄭重的告訴你,若再有下次,你這個皇后就不用做了。”
劉秀的一番暴怒,把在場的很多人都嚇到了。這明明是劉伯姬任性妄為,一番話下來,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郭圣通。
啊楚躺在岑彭的懷里閉著眼睛,聽著劉秀的話,心里不住的感嘆岑彭對劉秀的了解。
這是岑彭的計策,她只負責配合演出,想要激怒劉伯姬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只要不理她,就可以了。但最后,所有的戰火都推到了郭圣通身上,她在心里即佩服岑彭,又隱隱生出一絲寒意來。
“皇后娘娘,這明明就是公主任性,怎么就都推到您身上了呢?”
“誰讓我是皇后呢?誰讓這京師的女眷都歸我管呢?”
“那我們以后怎么辦?”
“這耿將軍、岑將軍、云將軍都是她管麗華那邊的人,原想利用啊楚,把岑將軍拉攏到我們這面,你有差人回家問,我們郭家與岑家,究竟有何嫌隙嗎?”
“國父說,岑家有一段世間過的很苦,您的兄長又恰巧看上了岑將軍的母親,就把人擄了來,岑將軍的母親剛烈,一頭撞死了。”
郭圣通聽著婢女的話,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說“那岑家,后來又是怎么發家的呢?”
“這個就要說這位岑將軍的能耐了,不知怎的攀上了南陽郡的劉家,劉家畢竟是皇族后裔,在劉大帥的幫助下,也就一日一日的好起來了。”
“這仇結的有些深,勢必要做一輩子死對頭了。”
“皇后娘娘可有什么應對的好辦法嗎?”
“應對?也要等敵人出完招才可以,以岑將軍的心思,這僅僅是第一步而已。”
“那?那我們怎么辦?”
“怎么辦?一個城府如此深的人,啊楚會一直乖乖的聽他的話嗎?只要有啊楚在,就不愁扳不倒岑彭。”
“那未央宮那位?”
“她現在不就是個貴人嗎?且似乎最近也沒什么動靜,一直盯著就是了。”
第二日早朝,云楓上奏到“度田一事,穎川、弘農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
“說緣由?”劉秀低吼到。
“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多近親,田宅愈制,不可為準。”
劉秀暴怒,當著朝臣的面下令要加大度田的核查。
“都是這上梁不正,下梁才開始歪的。”劉秀一到未央宮,就氣憤的說到。
“圣上這是怎么了?今日朝堂上有人頂撞您嗎?”
“云楓從南陽郡回來了,朕本來讓他去四處查探一下度田的情況,結果就河南和南陽郡不能查,還被打了回來,還不都是有這郭家和真定的例子,才有那么多人,強占百姓的田地,鬧的民不聊生,好好的一個南陽郡,今年連公糧都交不出來,都是這幫人仗勢欺人啊!”
“事情既已經查明了,圣上好生決斷就是了。”
“決斷?朕能一氣之下廢了郭家嗎?”
“圣山,皇后娘娘殫精竭慮,也是陪您吃過苦的,這郭家于建國亦有大恩,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啊!”
“是啊,他們是都有功勞,然后就仗著功勞耀武揚威、草菅人命嗎?”
“圣上,自古仁君都是不殺功臣的,您要三思。”
“麗華這話說的看似有理,實則無理,他們于建國有功,就可以違背律法嗎?你所有人只要上了戰場,立了軍功,就可以罔顧國法家規了,此風斷不可以漲。”
劉秀說著話,起身就走了,還不忘回頭交代一句“朕用晚膳時再來。”
經過核查,劉秀殺了十余個有軍功的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