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的時候很少出莊子,出門都會喬裝一下,就是怕給自己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在加上嫂嫂的事,我更不可能拋頭露面了,所以很多事都是啊楚和翟麼麼做的,我為什么會為了啊楚回到洛陽呢,就是因為發生在啊楚身上的無妄之災,原本也是我一直躲在她背后造成的。王朗覬覦啊楚的美貌,卻又嫌棄她的出身,若我能表明身份,能光明正大的給足啊楚嫁妝,大約王朗也是愿意娶她的,就不會是后來的這個樣子了。”
“你恨云楓和君然嗎?”
“岑將軍有自己的打算,而云楓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他不知道那一拳對啊楚來說意味著什么。”
“那你怎么看岑彭這個人?”
“詭計多端。”
“可你依然信任他?”
“圣上,我別無他法,皇后娘娘的為人,您最清楚,我的母親和弟弟慘遭毒害,您處處護著管家,管家卻依然風雨飄搖,我們沒有軍功,沒有謀臣,沒有同黨,我有一個兒子,我失去了母親和弟弟,難道我還要在失去自己的兒子和哥哥,然后結束自己的生命,去地下告訴我的先祖,我斗不過郭皇后,我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安心做妾,卻保不住自己的性命嗎?”
“麗華,是朕的不是。”
“圣上,無論你信不信,我不曾怪過你,我承認我回到京師就是想接您的力量給啊楚報仇,但見到您之后,我對您的喜歡也是真的,我自幼生活在這里,看到過太多、太多的無可奈何,我知道您的艱難和無奈,我知道天下和權利在您心中的位置,我無意與它們對抗,所以我只能讓自己更強,即能保護自己,也能在您的身邊待的更久一些。”
劉秀走過去,將管麗華輕輕的摟在了懷里,他虧欠她的,怕是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朕現在不會對岑彭做什么,但后面自然是要處置的,不過你放心,啊楚不會被牽連的。”
管麗華含著淚緊緊抱住了劉秀。
“娘娘,該聽到的話,圣上都聽到了,怎么什么動靜都沒有呢?”
“看來未央宮里的那位,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厲害。”
“娘娘的意思是?”
“本來這件事她在其中就沒什么錯,無非就是最初不喜歡圣上而已,但面都沒見過,不喜歡也是常理,一般人在君威之下,大多會慌不擇言,對往自己身上潑的臟水,下意識的就想反抗,不自覺的說不,怕就怕這位管貴人,直接承認她起初就是不喜歡圣上,那整件事于她也就沒什么傷害了。”
“她都嫁給圣上,還說不喜歡圣上,那圣上不是會更生氣嗎?”
“若圣上是個想不明白的昏君自然是會生氣的,但圣上明白事理,一個從未見過他的少女,拿什么喜歡他呢?坊間的傳聞嗎?她嫁給他時,他還是一介農夫呢?”
“照娘娘這么說,那圣上對未央宮那位豈不更是愧疚了?”
“是啊,我們怕是已經弄巧成拙了。”
“那現在怎么辦?”
“管貴人能洗脫干凈,但岑將軍無論如何都洗不干凈,沒有了岑彭的管貴人,也沒什么好忌憚的。”
“岑將軍畢竟明面上也沒什么錯,圣上會處置他嗎?”
“不用圣上處置他,只要圣上懷疑他就可以了,只要懷疑就夠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天下基本已經平定,劉秀也慢慢的掌控住了朝局,郭圣通的生辰也越來越近。
李通不知在哪獵了一只黑鷹,經過一番訓練,已經乖巧聽話了不少。
自秋闈之后,劉伯姬自知給郭圣通惹了禍,便日日去拜見,還時不時的送些禮物過去,但都被郭圣通婉拒了。
這日,李通下了朝,帶著訓好的黑鷹給劉秀看,出皇宮時剛好撞見郭圣通,劉伯姬也恰巧在,郭圣通看到目光如炬的黑鷹,就隨口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