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說什么?”
“我問你,為什么是啊楚?”
“娘娘!郭家和岑家的仇恨,您應該是知道的,而這一切的禍根都源自岑彭的母親。”
“這與啊楚無關,她沒有害過你們?nèi)魏我粋€人。”
“她腹中的孩子是岑彭的。”
“所以岑彭不娶妻,不納妾?”
“岑彭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未來,這個選擇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了。娘娘,這六年多,岑家內(nèi)里的勾當,啊楚是知道的,岑彭和她若即若離,其實就是為了保護她。我當年想用啊楚搬到你,后來慢慢知道,即使要了啊楚的命,圣上也會想盡辦法保全你的,所以我放棄了,但啊楚和岑彭卻相愛了,這是啊楚自己的選擇,娘娘不用悲傷。”
“你什么都知道,為什么還要輸給我呢?”
“我不是輸給娘娘,我是輸給圣上,圣上不喜歡我,自始至終都沒喜歡過,我自己也不想把自己關進牢籠里。”
“我、啊楚、云楓,包括整個管家,都是任你們玩弄的棋子,對嗎?”
“娘娘,你過份善良了,就長在這洛陽城里,怎么就看不懂這洛陽城呢?”
“你看懂了?”
“哼,如今的官宦世家,哪一個手上是清白的,哪一個的榮華富貴是靠著一代又一代的功績維持下去的,還不都是些陰溝里的手段,岑將軍知道,所以他刻意的疏遠啊楚,但啊楚的喜歡太炙熱了,把這份距離慢慢的燒掉了。”
“你自小便這樣嗎?”
“算是吧,在真定,在舅舅還是真定王的時候,為了活下去,為了活得好,我只能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走。”
“你也殺過你自己的兄弟姐妹嗎?”
“娘娘,我父親只我這一個女兒,您不知道嗎?”
“你們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和活得舒服比,算的了什么。”
“你不怕我因此要了你的命嗎?”
“娘娘,你不會的,你的心太豁達,人又過份善良,你不忍心,不是嗎?”
“你在等什么,對嗎?”
“娘娘,聽到什么了嗎?”
“你在等我和圣上反目,等著我失寵的那一天,對嗎?”
“娘娘若這么想也可以,你和圣上是完全不同的人,圣上表面看是溫文爾雅、豁達不爭的,年輕的時候,南陽郡的人都覺得他就是個不知上進的農(nóng)夫,空有皇族的血統(tǒng),但南陽郡的那個老琴師卻對我說了另外一番話,他說,若劉家二公子想要天下,就一定要得到。娘娘可知道,在你與圣上新婚的前一日,我便見過圣上了。”
“你說什么?”
“看來娘娘不知道,原來有些事,圣上也是不會告訴你的。”
管麗華看著眼前笑容滿面的郭圣通,憤怒的想要沖上去扇她一巴掌,但她沒力氣,她輸了,輸?shù)暮軓氐祝數(shù)袅四赣H、弟弟、啊楚的性命。
“娘娘,圣上與您要的東西不一樣,目的不同,等你們看清對方,才是好戲開始的時候。”
管麗華恍惚了一下,逼迫自己保持冷靜,她沒有看郭圣通,一個人回到了未央宮。
因為啊楚的離世,她整日發(fā)呆,劉秀也許久未來了。
管麗華讓內(nèi)監(jiān)把啊楚的靈柩運回了南陽郡,和岑彭葬在一起,也算落葉歸根。
這幾日,她眼前晃過的都是啊楚的音容笑貌,這個自幼就跟在她身邊的小女孩,是怎樣想盡辦法逗自己開心的,是怎樣一天一天陪著自己長大的。她和啊楚,是一個人,只是啊楚拿走了活波可愛,她拿走了溫婉大氣。
這時云楓的夫人管家三小姐,抱著啊楚的孩子來請安了。
“娘娘!”
“叫堂姐吧。”
“娘娘,這怎么使得呢?”
“云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