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你這幾日都不怎么愛說話,你覺得女子因何立于世?”左司學好像沒有聽到張樂兒的話一般問羊蓉兒到。
“蓉兒只知要孝順父母,愛惜自己,若未來嫁了人,自然也要和夫君舉案齊眉、相敬如賓,若有了兒女,自然要像父母愛護我們一般愛護他們,因何立于世?大概是因為疼愛吧,因為父母對我的疼愛,讓我想好好作他們的女兒。”
“我父親常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蓉兒姐姐才如此年紀就已經知道父母的恩德了。”
“風謠也別一直說人家,你還沒說呢?”楊芷接話到。
“我父親雖是將軍,卻也并不是因為行軍打仗拿下的官職,我經常聽他說,天下山川、河流、山脈很有看頭,從小聽他講大自然是如何的鬼斧神工,所以我很想去看看,看看這洛陽城外的天地,是不是和父親說的一樣。”
“不愧是裴將軍的女兒,裴將軍跟著陛下四處征戰,雖沒有上戰場廝殺過,但沿路根據地形創造出的地圖,卻屢屢幫助陛下取得勝利,風謠雖是女兒身,若能繼承父親意志,也不失為一種孝心。”
左司學踱著步很認真的說到“我給八位姑娘講學也要滿兩年了,這兩年里,除了讀書、識字,我們也學習了好多圣賢做人的道理,無論男子、女子立于世間,都應該有頂天立地的氣魄,各位姑娘皆是金尊玉貴之人,走出這蕙質堂,外面的天地依舊大有作為,日后,若在這里所學,能夠幫助你們一二,司學我就很欣慰了。”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左司學的感慨還沒有說完,就有小廝急匆匆的跑進了蕙質堂。
“又怎么了?”左司學一臉生氣的問到。
“戴將軍和那位孔公子打起來了。”
“什么?”最先發出感嘆的是陸汀蘭,她自己恍過神來時,人已經跑到蕙質堂門口了,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于激動了,只得回頭看左司學。
“去吧,都打起來了,也得看看是怎么回事啊?”
看熱鬧的大部隊剛過來時,孔昭和戴淵還在打斗。
戴淵是山匪出身,雖然長得眉清目秀的,但身手果決、利落,也是上過戰場的將軍,一招一式都有要人命的意思。
孔昭就不同了,一襲白衣,身姿輕盈,好像完全沒有要跟戴淵過招的意思,總是輕輕走幾步,就把戴淵的招式拆解了。
戴淵不是莽夫,打架出招自然也是講究方法的,但顯然對手的身手高他太多,雖是他先出的手,但幾招之后,明顯就被孔昭帶著走了。戴淵有些武人脾氣,越是贏不了,就越想贏,越想贏,就越用力,越用力就越容易出錯。反觀孔昭則越來越輕松,原本是粹不及防才接的招,如今已經很是游刃有余了。
“左先生呢?”左司學看著堂中打斗在一起的兩人,問旁邊的小廝到。
“先生說,今日沒什么特別要教的,讓各位世子自行切磋,說完人就走了,原本就是寫寫詩、做做對,不知為何,這戴將軍突然拔出腰間的長刀就朝孔公子砍了過去,小的們都嚇傻了,只能去請您了。”
“看樣子,這戴將軍是想要了孔公子的性命啊!這兩個人無冤無仇的,這是為什么呢?”
“因為孔昭長的太俊俏了,戴將軍看不慣。”張樂兒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你回因為一個人長的俊俏,就對他下殺手嗎?”胡若羽一臉嫌棄的說到。
“戴淵,你還不住手!”陸汀蘭聽完這幾個人的對話,脫口說到。
堂中看熱鬧的人幾乎都沒怎么禮這一聲不大不小的怒吼,可戴淵真的停手了,孔昭用折扇壓住了戴淵的刀,也沒有在做什么。
“承蒙孔公子謙讓。”戴淵起身拱手說到。
“戴將軍武功高絕,能有幸和將軍過招是孔昭的福氣。”
“這個戴將軍怎么這么聽陸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