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楊氓和粱國公主的婚期定在秋收之后,雖說粱是隋的附屬國,但畢竟是當朝王爺和一國公主的婚事,自然是頗受矚目的。
“聽說禮部已經把聘禮送往粱國了?”此時在長安城最有名氣的聽雨樓里,有人議論到。
“是啊,粱國雖是南方小國,但是現在陳國不太平,陛下要安撫南面世家大族和各附屬國的情緒,所以禮部這次送去的聘禮有數百箱,實在是給足了粱國公主體面了。”
“聽人家說啊,這粱國的三公主是二月里生的,當地的人覺得不吉利,第一次禮部去粱國納采、問名的時候,粱帝都沒報上來呢。”
“這個我也聽說了,傳言還說粱國其余三位公主的生辰八字和咱們晉王都不合,最后只得把這位養在民間的公主接回來,才成了這門親事的。”
“你們兩個還有心情議論晉王的婚事,春風樓那面出大事了。”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有一個人滿頭大汗的推門而入說到。
“楊兄怎么滿頭大汗的?”
“我出門來這的路上路過春風樓,那被擠的水泄不通的,我花了好些力氣,才擠出來。”
“春風樓?怎么了嗎?”剛剛正在說話的一個青衣少年起身問到。
“皇后娘娘把云妾帶走了。”剛剛推門兒入的人,一邊大口喝水,一邊說到。
“皇后娘娘?”著黑衣的少年滿臉震驚。
“是啊,皇后娘娘,我問了問邊上看熱鬧的人,說是皇后娘娘的人,不是太子殿下的。”說話的人放下茶盞,擦了把汗很是不爽的說“新做的袍子,就這么給毀了。”
“你看人多可以繞道走嗎?”青衣說年隨口接到。
“怎么會是皇后娘娘的人呢?楊兄你確定沒有聽錯嗎?”黑衣少年著急的問到。
“我就是怕聽錯,才死命往里擠,去看個究竟的,是催大總管親自來請走的。”
“催大總管,哇,這個云妾著實厲害。”青衣少年忍不住舉起了大拇指。
“能不厲害嗎?不厲害能讓太子爺在大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和陛下說要娶她為妃。”
“楊兄,此事鬧到現在,你怎么看?”黑衣少年一臉擔憂的問到。
“太子爺定是沒心思去討伐陳國了,晉王倒是想,但馬上又要大婚了,哎,多事之秋。”
“我也覺得陳國的事不能拖過今年秋天,或許太子爺選在此事和陛下、皇后娘娘正面沖突,就是想解決完云妾的事,在去征討陳國。”
“韓兄說的有理,可是跟晉王聊過了?”
“聊了一些,現在陳國表面上看起來囂張,但前線的麥將軍還頂的住,若是過了今年,陳國和其他國家的聯合在緊密一些,事情反而就不好辦了。”黑衣少年感嘆到。
“我昨日同父親也是這樣說的,陳國需得在入冬之前拿下,否則我們的糧草供給也成問題。”青衣少年也回話到。
三人對著彼此點頭的功夫,有樓中的小二在外敲門,送酒水。
“三位公子好興致啊,小的聽說太子爺聽到云妾被帶入宮的消息,已經殺進皇宮了,還不知道會如何呢?”店小二一臉壞笑的說到。
三個人都沒有回話,只是輕輕的掃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嚇得趕緊放下酒水出去了。
“我們這位太子爺本是個寬容、仁慈的人,可就是愛出風頭,便還熱衷于和陛下、娘娘對著干。”青衣少年賀若弼說到。
“事情鬧這么大,還不知道最后怎么收場呢?”黑衣少年韓擒虎邊喝酒邊說到。
“還能怎么收場,看樣子太子爺是非要讓這個云妾做側妃不可了。”剛剛消汗的楊素邊整理自己的袍子邊說。
“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太子爺喜歡云妾接回東宮養著就是了,怎么非要讓她做側妃呢?她畢竟是藝妓出身,這讓太子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