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帶兩位云姑娘去客房休息吧,你們也都下去吧,我和王妃有話要說。”
眾人聽到楊氓的話,便都起身離開了,云娘和啊沁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蕭畫,滿臉擔心。
楊氓起身很是玩味的看了蕭畫一眼,蕭畫嚇得趕緊站了起來,四下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
“據我所知,王妃不是在粱國王宮長大的?”
“是,在蘭陵長大的。”
“宣皇叔的事從哪里聽說的?”
“宮里派去粱國的教養麼麼說的。”
蕭畫的這個答案倒是讓楊氓深感意外,“教養麼麼為什么跟你說宣皇叔的事?”
“是介紹父皇和母后時一道說的,教養麼麼說說,父皇的兄弟里數這位最仁慈、寬厚,帶宮人和家臣都很好,經常賞賜物品,有些時候還會賞賜郊外的莊子呢。”
“所以你就推斷這莊子是宣皇叔賞賜給家臣的,而他對此事并不知情?”
“主要是那兩個莊子太小了,當今陛下的親弟弟,太子爺最喜歡的皇叔,應該不會為了這點小錢如此大費周章的。”
“你也是蘭陵長大的,你也認識皇兄的云側妃?”
“不認識。”
蕭畫的這個答案更讓楊氓意外了,很是很辣的瞪了她一眼。
“我小的時候在蘭陵的街上看到過云側妃,那個時候她還是云家的二小姐,因為生的美,走到哪都有一堆人圍著,云娘是母后給我的丫頭,云家老太爺死后,云家因為分家鬧出了些事情,那段時間又趕上蘭陵鬧饑荒,生意很不好做,云家雖也是顯貴人家,但家底并不是十分厚實,后來生意上又出了問題,就四分五散了,這些都是舅母閑來無事講給我聽的,具體的我不知道,云娘因為臉被燙傷過,所以只能給人做粗使婢女,母后看她可憐一直把她帶在身邊,又因為她識字、之前在家時管過家,母后才把她指給我的,云檀和云紫我都是今天才見到的。”
“我又不會把王妃怎么樣,王妃總往后退什么?”
蕭畫這才注意到,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離餐桌快有依仗遠了。
“王爺瞪起眼來,很嚇人。”蕭畫無從辯解,只得實話實說。
“此事若按照你說的解決了,那豈不是放過了宣皇叔?”
“首先,宣王爺愛面子,若您真的帶著人去他的府上抓人,我們連人都未必救的出來,宣王爺若一口咬定這莊子是自己的,沒賞出去,那云檀的三哥哥真的就要在勞里待一段時日了,就算您心平氣和的去說,把事實都說明白了,那位家臣若打死也不認賬,保不準宣王爺會幫誰,這樣越過宣王爺先把人救出來,后面的事怎樣都好辦。”
“你只想把人救出來?”楊氓疑惑都問到。
“恩。”蕭畫略有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里面王府家臣和京兆尹府官勾結是犯了法的,若真照你說的辦了,人放出來之后,他們也不用處置了?”
“王爺,您覺得能用云家這樁案子,把京兆尹的府官拿下嗎?”蕭畫微微低了低頭繼續說到“作為長安城的地方官,他也要尋求保護,他和宣王爺的家臣勾結,就代表他是東宮的人,牽一發而動全身,真把這個京兆尹的府官拿下了,若是在牽出些什么來,王爺覺得您控制的了嗎?太子爺是如何認識云妾的,又為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往來春風樓,這里面好些事怕都和這位京兆尹府的府官有關系,您真的動得了他嗎?”
楊氓聽完蕭畫的話,眼里的疑惑更多了,帶著些吃驚問到“這些也是教養麼麼告訴你的?”
“不是,是舅舅告訴我的。”
楊氓抬頭,疑惑的看了蕭畫一樣,蕭畫看懂了楊氓的意思,只得繼續說到“我舅舅也算飽學之士,對朝局也很是了解,他說太子爺雖為人寬厚,但鐘情美色,便一定會被人利用,有好便有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