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例行的請安,弟妹怎么帶這么多東西來?”太子妃元氏看著蕭畫身后一堆的禮盒驚訝的問到。
“讓皇嫂見笑了,我和云側(cè)妃的堂妹熟識,都是蘭陵在蘭陵長大的,聽說她馬上要與韓將軍成婚了,想著云側(cè)妃定也是會備禮送過去的,就想讓她一并送了。”蕭畫拉住元氏的手說到,元氏表面上沒什么變化,但明顯感覺到氣勢上有些提防了。
“這事我也聽說了,說云家公子和韓將軍是舊友,曾在長安城遇難,是韓將軍拖晉王幫忙救出來的,所以便把自家妹妹許給韓將軍了,這左右人都是要嫁到長安城來的,你到時候在送過去就是了。”元氏拉著蕭畫向殿內(nèi)走去。
“皇嫂在東宮待的久了,怕是不知道外面婚嫁的習(xí)俗了,云家姑娘嫁到韓府后,我在去送禮,那便是給他們夫妻二人的了,這些物件我想著給云檀做嫁妝,自家堂妹嫁入長安城,想來云側(cè)妃也會給備一份兒嫁妝的,就一起送過去,這樣不眨眼,也省事。”
“還是弟妹想的周到,不過今日云側(cè)妃身子不舒服。。”元氏猶猶豫豫的說到。
“我先陪皇嫂說會兒話,走的時候把東西送到云側(cè)妃殿里就是了,不打擾她。”蕭畫笑著說。
“我昨日進(jìn)宮去給母后請安,她老人家還夸你懂事呢。”元氏也笑著回到。
“和皇嫂比,我哪里算懂事的,我是兩日前去給母后請的安,我自幼長在小戶人家,不像皇嫂什么都懂,晉王府在京郊的莊子里的事,我是一竅不通,拿了幾件我覺得要緊的去問母后,母后笑著說,這些事你得去問太子妃,她最懂了。”
“我那也是班門弄斧,未必管用。”
“管不管用的,皇嫂給我出幾個注意就是了。”
“怎的?弟妹今日來,不會連莊物也一并帶來了吧?”
“是的呢,既然母后都說了讓我多問問皇嫂,我也不能不問啊。”蕭畫從云娘手里接過賬本,便開始和元氏討論農(nóng)莊的事。
期間元氏關(guān)于莊物的熟悉程度遠(yuǎn)超蕭畫的想象,怎樣管理莊主、佃戶,秋收后的分成,不同的季節(jié)去查莊務(wù)應(yīng)該注意什么,樁樁件件都理的特別清楚,云娘在邊上聽著,不住的點頭。
“公主,我的莊務(wù)是和我祖母學(xué)的,云家起初也是靠著祖父母的勤勞,在農(nóng)莊上上心,后來才發(fā)家的,我之前一直覺得,論管理農(nóng)莊,沒人會比我祖母更厲害了,今日聽太子妃講莊務(wù)才知道,還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去云妾宮中的路上,云娘說到。
“是啊,如此聰慧的太子妃,在王爺眼里卻是個不問世事的閑散人,你說奇不奇怪?”蕭畫笑著問到。
“公主就不奇怪嗎?明知道云檀姑娘要嫁給韓將軍了,自己還給人家備了嫁妝,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問我們,云姑娘許給哪個將軍了?”啊沁氣呼呼的說。
“這不是為了把賀將軍和云娘的事說一說,故意問的嗎?”蕭畫輕輕拍了一下啊沁的腦門兒說到。
“公主!”云娘有些生氣的喊道。
“行啦,這事我們從長計議,不過你這位云妾堂妹,我們今天還是要見一見的。”
“云妾不是生病了嗎?她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最不想見人了。”云娘輕聲說。
“那也要是真不舒服才行。”
蕭畫的這句話,讓云娘和啊沁都覺得怪怪的,彼此看了一眼,沒在做聲。
剛到宮門口,小廝看見蕭畫便說“云側(cè)妃說了,東西您放在這兒就是了,一定給您送到。”
“你們云側(cè)妃好大的譜啊!”啊沁看著小廝那副傲慢的嘴臉說到。
“東西我自然是要放下的,你去跟你們云側(cè)妃說,她沒了幫手,在東宮日子不好過,我是來幫她的,看她愿不愿意見我?”
小廝抬頭看了蕭畫一眼,表情有些琢磨不透,但還是轉(zhuǎn)身去通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