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瑤光殿,蕭畫望著元氏的背影,內心五味雜陳。
“公主,太子妃怎么了嗎?”啊沁問到。
蕭畫笑了笑說“啊沁覺得太子妃是怎樣的一個人?”
“啊沁不知道,我一直覺得太子妃是那種不問世事、已經看破紅塵的人,但是云娘跟我說,她最怕的就是太子妃了,捉摸不定。”
“是啊,捉摸不定。”蕭畫笑著說到。
“公主,如今大家都在說,說陛下已經開始厭惡太子了,這東宮之位怕是要換人了,咱們王爺真的能做太子嗎?”
蕭畫看了看啊沁,敲了一下她的頭說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聽聽就好了,不要當真。”
蕭畫和啊沁在瑤光殿前的話,被一字不差的傳給了獨孤伽羅。
“娘娘,依小的看,這晉王妃還是很懂規矩的,就是身邊的侍女忒單純了些。”
“她身邊原有一個厲害的,如今已經嫁到賀府去了,剩下這個,沒歷過什么事,自然口無遮攔一些。”
“哎,外面風言風語傳的到處是,要不要小的出手管管?”
“管什么?元氏的病在這個時候好了,剩下的事就讓她自己來吧,太子爺若還是一意孤行,那誰管都沒用。”獨孤伽羅板著臉說到。
“公主,啊沁不明白,您為什么要我在瑤光殿前說那樣的話呢?若是被人聽去了,可怎么好?”啊沁在馬車上問到。
“就是要被人聽去的,我們要告訴皇后娘娘,晉王沒有入主東宮的意思,雖然皇后娘娘未必回信,但也能給王爺現在的行動降降溫,否則,意圖暴露的太明顯,會適得其反的。”
突厥糧草被倒賣的事,楊堅雖然當眾責罰了太子,但仍覺得事有不妥,便命人暗中追查。太子妃元氏從安插在宮中的線人口中聽說了此事,便去找太子楊勇商議。
“病好了?”楊勇看著精心打扮的元氏說到。
“太子爺,我今日前來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元氏看著坐在太子身邊的云妾說到。
“太子妃行事不是向來獨來獨往的嗎?這得多大的事,還要和我商量?”楊勇嗤笑到。
“關于兵部糧草被倒賣的事,太子爺就這么認了嗎?”
“哦,太子妃是為這個來的啊,那批糧草雖不都是我讓賣的,但我確實吩咐過。”楊勇張嘴,云妾把一顆剛剝好的葡萄輕輕放進了楊勇的嘴里。
“即便太子爺吩咐過,但中間定也有人動了手腳,父皇暗中派人在追查,太子爺就不想做點什么嗎?”
“哈~做點什么?怎么,太子妃想把這樁罪扣到誰頭上,我那個風頭正勁的弟弟嗎?幾車糧草,父皇已經罵過了,還不至于廢了我,不過太子妃要是有本事把這個案子翻過來,我也是很開心的,但這不是我讓你做的,我可不回備什么謝禮哦。”楊勇吊兒郎當的說著話,牽起云妾的手就進了內殿。
“太子爺,我看太子妃今天的臉色特別不好,您要不要安慰一下?”云妾依偎在楊勇身上說到。
“一直不都是這個樣子嗎?以為做了點對我好的事,就可以邀功,懶得理她。”
“娘娘,我們回吧。”元氏的侍女看著元氏絕望的眼神說到。
“綠兒,你說晉王妃看到這個樣子的我,會是什么表情呢?”
“娘娘!”
“回吧,這么多年了,不都這樣嗎?”元氏說這句話時語氣里滿是無奈,“綠兒,通知膳房,給云側妃的蓮子湯自今日起不用送了。”
“娘娘,那蓮子湯?”
“我跟在太子爺身邊這么久,心甘情愿的為他處理各式各樣的問題,跟在他屁股后面,幫他料理各種危機,我以為我做的這么好,他心里多少對我會有一絲感激,如今看來,我就是把天下給他了,他也不覺得是我給的,到時候,我怕是比現在還慘。”元氏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