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書先生今天說的是真的?”宇文普照一臉不可思議的問到。
宇文無忌無處可躲,只能點頭到。
三個人邊搖頭,邊吃飯。
“我說這位先生,我聽說今日宇文公主就在樓上雅間里吃飯呢,你這么說他妹妹,不怕他再下來打你一次嗎?”堂中有人大喊到。
話音未落,整個醉仙樓已經被歡笑聲淹沒了。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正正經經說書,怕他一個毛頭小子不成。”坐在堂中的說書先生一臉擔心的說到。
“我說無忌,你就不能勸勸長孫夫人,讓他也給說書先生幾兩銀錢,別再抹黑你妹妹了,你家不當事,這李家都要受不住了。”宇文普照壞笑著說到。
李世民抬頭瞪了一眼宇文普照說“我家可沒說過什么,我也沒說過什么,不要胡說哦。”
“哎,也不瞞你們,上次打完這個說書先生,我母親還重重的的責罰了我一頓,說我不知禮數,當街大人,沒有一點世家公子的樣子,差點連書都給我停掉,讓我在家閉門思過,后來還是妹妹去說情,才把我放出來的,我不服就去問母親,難道咱們堂堂將軍府還出不起這個銀錢嗎?母親說,這幾個銀子家里還是有的,只是一旦這么做了,便漲了說書人的氣勢,今兒只有醉仙樓說,明兒人家看到說這個有錢掙,而且還能兩家掙,說的人就會越來越多,若我們和張家真杠上了,怎么解決,再說,我們家里兩個姑娘聽學,讓說書的說哪個好,難不成一日換一個,你這兩個妹妹聽聽外人的好也好,省的成日以為自己多厲害,結果出去就被人家比下去了,我覺得母親說的有理,便沒在管過了。”
“我母親也是這么說的。”李世民回到。
“你也沒忍住?”長孫無忌笑著問到。
“嗯。”
三人聽完都忍不住笑了。
“我說先生這滿洛陽城就你一個說書先生說人家三位千金的事,而且每每做高踩低,我聽說這教文章的夫人說,長孫家的小姐,七歲上,文章、詩詞已經寫的很好了,有大家風范,那位高家小姐的女工也是數一數二的,之前有人在秀坊的麼麼那看到過高家小姐的刺繡,那鯉魚秀的也是栩栩如生的,你一直這么捧張家小姐,莫不是收了人家銀錢吧?”
此語一出,堂中的人更是笑翻了,說書先生的臉越發的不好看了。
這洛陽城里,關于三家小姐的閑言碎語到處都是,但大庭廣眾把這些女兒閨隔之事說成書的,還真只有醉仙樓這位,起先大家沒聽過,聽著有趣,又有談資,自然喜歡,可每每聽來,都是說張家小姐如何、如何好,長孫家的和高家的如何、如何不好,人們便也不愛聽了。
這日張府管家按照約定的日子來給醉仙樓的說書先生送月錢,這位說書先生卻無論如何都不收了。
“先生,這月錢您都收了半年多了,怎得下個月的不收了呢?您若是嫌少,我在給您加點。”
“張管家,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別說上兩個月長孫公子打我的傷還沒好全,就是這兩個月,說了四五次了,每每提到,底下的人都要起哄,老夫若在這么說下去,怕是沒有飯碗了,還望張管家體諒啊!”
張管家看著老先生哭喪的臉,也著實沒有辦法,只得回去復命了,從此之后,關于這三位千金小姐的閑談沒有再在茶館出現過。
可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是天隨人愿的,長孫桃夭八歲這一年,新帝登基,突厥進犯,長孫晟奉命出征,卻遲遲未歸。
“你父親呢?你父親怎么還沒回來,仗不是打贏了嗎?怎么戰士們都回來了,他還沒回來?”長孫夫人拉著長孫無忌焦急的說到。
“母親,我們沒有贏,北境失守了,父親他。。父親他戰死沙場了。”長蘇無忌的話像猛然間的一個悶棍一樣,瞬間就把長孫夫人嚇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