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竇夫人和李世民對長孫桃夭都照顧有加,雖說越接近戰場民風越亂,但長孫桃夭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危險,她也曾在路上看到李世民與劫匪比拼,矯捷的身姿和精準的騎射都讓長孫桃夭很是欣賞,偶爾兩人閑下來了,她還會求著李世民教她一些騎射的技巧。但行軍途中依然是很艱苦的,吃的、用的跟在洛陽城是沒辦法比的,她年紀輕,且覺得一路上的風景很好看,不覺得有什么,但竇夫人就不同了,近一個月的舟車勞頓,她的舊疾又犯了。此時的長孫桃夭只能收起自己所有的游玩、好奇之心,盡心盡力的照顧竇夫人。
“母親,前面到小鎮上,世民會尋一個郎中來看看。”長孫桃夭邊給竇夫人喂白粥邊說到。
“難為你了,小小年紀就要如此照顧我。”
“母親這是說的那里話,這本來就是兒媳應該做的,知道您不舒服,但我們還在路上,您只能忍耐一下了。”
說這話便到了鎮上,李淵帶軍隊駐扎在小鎮附近,派人把竇夫人和長孫桃夭送到了鎮子里的客棧。
長孫桃夭見竇夫人的面色很是不好,自然事無巨細的照顧著,希望她舒服些,這一切都被李淵看在眼里。他對這個兒媳本來沒有什么特別的印象,只知道是驃騎將軍長孫晟的后代,且出生在三月上,除了新婚第二日敬茶并沒有太多交集,但這次她能請求竇夫人隨軍,且一路上并沒有什么嬌生慣養的毛病,到是讓李淵頗有好感,而如今,看著她如此細心、周到的照顧自己的結發之妻,心中不免很是感激。
“軍中事務繁忙,你不用來看我的,桃夭很好,所有的是都安排好了。”竇夫人躺在床榻上有氣無力的說。
“我知道二兒媳人不錯,且細心、周到,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你,這次病看著比以往要嚴重些,軍醫也沒什么好辦法,世民找來的這些郎中,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著人回洛陽去請御醫了,但這一來一回,在加上還要行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追上來。”李淵滿臉擔憂的說到。
“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這個病跟了我這些年了,如今犯了也正常,能嫁給你且養育了這么多兒女,我已經很開心了,若是老天想要我這條命了,給了她也無妨。”竇夫人略帶笑意的說。
“早知這樣就不該帶你來的,在洛陽城定然不會有什么。”李淵有些愧疚的說到。
“是我要隨軍的,再者說了,這么多年了,哪一次你出征我沒有跟在身邊,你若這次不讓我來,我怕是病的更嚴重。”
“你啊,就是這么個倔強的性格,大兒媳就比你看的開。”
“鄭氏有鄭氏的好。”竇夫人臉上的笑容說話時收斂了一些。
“看出來你喜歡二兒媳了,我也覺得這丫頭不錯。”
“那就好,桃夭是個懂事的孩子,自然是不會給你和世民添麻煩的,但這樣的孩子容易受委屈,你日后要多心疼她一些。”
“她有你這么個疼愛她的婆母,你的話我什么時候沒聽過,你若是擔心她受委屈,就趕快好起來。”竇夫人見李淵調侃她,也只能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不一會兒李世民便帶著在鎮子里找的郎中來了,郎中診了脈,臉色并不好。
“大人,小的醫術有限,怕是無能為力。”
這句話,一路上,李世民已經聽過無數次了,每一次聽他心底的絕望都會多上幾分,母親很是疼他,雖說管教嚴厲了些,但那些自小到大的疼愛如今都歷歷在目,眼見著母親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這種內心的煎熬,拿走了他所有的笑容。
長孫桃夭一推開房門,就看到了滿臉心事的李世民,心疼的安慰他到“沒事的,母親吉人自有天相,你莫要自己為難自己。”
李世民緩緩的抬頭,苦笑了一下,把長孫桃夭拉到了自己身旁,輕輕的環住她的腰說到“母親這個舊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