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是風謠不孝,不能把你們接到我府上,只能讓你們住在這兒吃苦,是風謠不好。”
“這管你什么事,這事沒有連累到你和宇文家已經是萬幸了,我們已經給南陽長公主添了不少麻煩了,這里總比牢里強吧,能吃飽、穿暖已經很好了。”高夫人說著話,便推門進去了。
宇文普照看著自己通情達理附帶豁達的岳母,很是佩服的點了點頭,他們家雖說位高權重,但在楊玄感謀反這件事上也是什么話都不敢說,朝局動蕩,各地農民起義此起彼伏,多少聲名顯赫的望族一夜之間就屋倒樓塌了,他和父親、母親雖有心幫高家渡過難關,但若因為心急把宇文家打進去,就真的得不償失了,所以只得讓高夫人和宇文夫人受些委屈了,這樣至少命保住了,他們也有余力照顧她們。他起初以為自己的岳母看到如此簡陋的房舍會大發雷霆罵他不孝,卻沒想到岳母和長孫夫人都如此同情達理,心中不免佩服。
高夫人和長孫夫人在大牢里住了七八日,看到簡陋的農舍也覺得好得很,一進屋便自己動手開始收拾起來。宇文普照怕引人注目,也沒帶家丁過來,只在接高夫人和長孫夫人出大牢時把一個一直跟在高夫人身邊的婢女一到接了出來,然后把高夫人和長孫夫人介紹給了莊頭的夫人,沒待多久,便帶著高風謠離開了。
高風謠很是不想走,想留在莊子里待幾天,陪陪母親,高夫人略帶生氣的說到“你是南陽長公主的兒媳,既已經嫁出去了就是宇文家的人了,皇后娘娘開恩,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沒有處置你,你自己更應該謹言慎行,不要給長公主和皇后娘娘找麻煩,這日子口不是你出門查看莊務的時候,長時間不在府中,若是被有心人拿住了說事,可怎么好,普照很好,比你懂事,你凡事要多聽他的,他在這里安排的也很是周全,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們,快些回去,我和你姑姑還少操些心。”
長孫夫人在邊上不住的點頭,高風謠聽母親這樣說,也沒什么辦法,只得淚眼婆娑的跟著宇文普照上了車。
“賀家出事的時候,母親第二日就去你家定了親,那個時候我還覺得母親太急了些,現在看來,還是母親眼光好,會找親家。”一上馬車宇文普照便略帶笑意的說。
“你還笑的出來,我們家哪里是好親家了,差一點兒把你們都連累了。”高風謠帶著哭腔說到。
“你快別哭了,在哭下去,眼睛看不見了,可怎么辦,岳父雖說被貶了,但路上我已經吩咐人照顧了,不會有什么事的,岳母和姑母雖然住的不好,但吃穿上是不用愁的,日子雖比先前苦了些,但也都還好,若是這樣你就哭瞎了眼睛,那日后在出什么大事,可怎么好。”
“都這樣了,你還笑我。”高風謠邊擦眼淚邊笑著說。
“那封求救信你寄出去了嗎?”宇文普照笑著問到。
“我給管家了,不知道他寄沒寄走。”高風謠心不在焉的回到。
“那要快些回去,既然已經沒什么事了,就不要給世民和桃夭添麻煩了。”宇文普照說到。
“嗯。”高風謠點頭到。
高風謠和宇文普照趕回府上時,管家已經把信寄出去了。半月之后這封信到了長孫桃夭的手中,而楊玄感謀反的消息也剛好在這個時候傳到了李淵這兒。
在駐扎的營帳外,李世民和長孫桃夭望著彼此,那種心有靈犀、感同身受的感覺在兩人之間慢慢散開,他們在這個月遇到了人生中從未想過的大事,一個是生身母親,一個是情同慈父的舅父,讓這對剛剛新婚不久的小夫妻在體會世事無常的同時,感受到了夫妻的守望相助。
“父親接到消息就寫了折子,但軍師說陛下的處置已經下來了,折子遞上去也沒什么用了,母親又剛剛離世,若在這個時候和楊玄感有什么聯系,怕是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