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shí)太原副留守高君雅的夫人緩緩的開口說到“畢竟是個(gè)黃毛丫頭,很多事情上也是太不懂禮數(shù)了。”
“是啊,就說修繕玄中寺這個(gè)事吧,本以為我們這位唐國公府的次媳要做一件功德事了,誰成想寺還沒修呢,就想著請佛祖了。”王家兒媳輕笑著說到。
“那那是請佛祖啊,那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是佛祖,一個(gè)前朝的和尚算哪門子的佛祖啊!”林家夫人附和到。
“話不好這樣說,曇鸞是人人敬重的高僧,即使是山間的飛賊聽到他的名號都是要俯身以表敬意的,林夫人這樣說,傳出去可不好聽。”崔家兒媳在此雖是小輩但也見不得有人當(dāng)眾侮辱高僧。
“林夫人的話說的是重了些,可是這廟宇沒修幾間,就要鑄佛像這事,崔家兒媳覺得妥帖嗎?”高夫人的話把崔家兒媳問的啞口無言,她便繼續(xù)說到“崔家在太原城也是有些威望的,崔老夫人和我也是舊交,雖說如今身子骨不好,什么事都讓你拋頭露面的,但你最好也不要丟了崔家的臉面。”
崔家兒媳原本還想為長孫桃夭說兩句好話,但是話還未說出口,就被高家夫人教訓(xùn)老一頓,自然只得乖乖閉嘴了。
“這高夫人也真是的,當(dāng)著這么多望族夫人的面子訓(xùn)斥您,真是一點(diǎn)兒面子也沒給啊!”離開高府,崔家兒媳的貼身丫頭便憤憤不平的說到。
“這還沒看出來嗎?高夫人請了這么多望族的夫人來,卻單單沒請李家二夫人,意思不是很明顯了嗎?”
“那高夫人討厭李家二夫人,也不能遷怒于您啊?”
“這有什么遷怒不遷怒的,咱家老太爺和唐國公府是世交,如今這太原城里明面上站在李家這一面的望族只有咱們崔家,高夫人今日把我叫來就是要我傳話的意思,桃夭這佛像怕是鑄不成了。”崔家兒媳嘆了口氣說到。
“少夫人,您也別說高夫人不愿意,就是小的這么個(gè)沒讀過書的都覺得李家二夫人要鑄佛像這事不對,您說這玄中寺修修補(bǔ)補(bǔ)多少年了,連一個(gè)正經(jīng)的僧侶都沒有,就要鑄佛像,這鑄也可以,誰不知道咱們市井小民拜的最多的就是觀世音菩薩,但這位李家二夫人倒好,上來就給一位高僧鑄像,這別說望族夫人們看不過去,我都看不過去。”
“你知道什么,這曇鸞高僧晚年就住在玄中寺,跟玄中寺頗有緣份。”崔家兒媳連忙解釋到。“那也不該最先給他鑄佛像啊!”侍女小心翼翼的反駁到。
“這事桃夭是怎么想的,我是真沒看明白,按理說桃夭如此聰慧知禮,不應(yīng)該犯這樣的眾怒啊!”崔家兒媳不解的說到。
“少夫人,這李家二夫人畢竟年紀(jì)還小,雖說和您是一輩,但比您還要小上十幾歲呢,這有些禮數(shù)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是,桃夭雖說年紀(jì)小,但知道的東西比我們多多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初見面就把這些望族夫人們都震住了,畢竟是在洛陽城長大的,且笄禮還是皇后娘娘親自主持的,不會(huì)犯這樣的錯(cuò)。”
“少夫人,那秦王妃的笄禮也是當(dāng)今皇后娘娘主持的呢,如今又如何了,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娶妾,竟把人殺了,這世道,有幾個(gè)大家公子不納妾的。”
崔家兒媳看著眼前跟她據(jù)理力爭的侍女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得默默的低頭不語。
“你真的要在玄中寺的大院中央鑄一尊曇鸞高僧的佛像嗎?”李世民一進(jìn)屋就連忙問到。
“你怎么也關(guān)系起這事來了,城中的飛賊除干凈了?”長孫桃夭笑著接過李世民的外袍問到。
“這太原城的飛賊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那那么容易除干凈,倒是你,這次做的有些過了。”
“我沒想著真建一尊曇鸞高僧的佛像,只想給曇鸞高僧在玄中寺中立一塊碑,可是我之前在和這些望族夫人們見面時(shí),怕她們欺負(fù)我年紀(jì)小,勁兒使過了,導(dǎo)致她們各個(gè)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