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喝多了,在陳橋下睡著了。”蘆笙前來回話的時候,王皇后正在和昭慶公主擺弄圍棋呢。
“父皇喝醉了,為什么呢?”昭慶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問到。
“今兒是正月初三,陛下既喝多了,命人扶回寢殿就是了。”王皇后慢悠悠的說到。
“巴烏說他不敢上前去扶,就~”蘆笙支支吾吾的說到。
王皇后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殿中央小心翼翼的蘆笙,起身走到了窗邊。
“母后,父皇為什么會喝醉呢?平日里不都是千杯不倒的嗎?”昭慶公主跟上前問到。
“哎!”王皇后嘆了一口氣,又低頭看了看古靈精怪的昭慶,心中五味雜陳。
在很多、很多年后的史書上,有這樣一段記載太祖醉臥,初不省。
第二日早朝,宋太祖趙匡胤命禮部草擬一份追冊后妃的折子上來,文武百官面面相覷,卻都未敢多言。
“皇后娘娘,這是禮部草擬的追冊單子,您要看一眼嗎?”蘆笙看著心事重重的王皇后說到。
“陛下看了嗎?”
“還沒呢,禮部的人說這次追冊的都是后妃,還是先讓娘娘過目。”
“我看與不看的都沒什么,陛下覺得好就行了。”
“娘娘,這折子里有兩位的追冊您或許會有些興趣?”蘆笙上前小聲說到。
王皇后輕笑了一下回說“哪兩位?”
“一位是孝惠皇后,還有一位是貞義夫人。”
“貞義夫人?趙京娘嗎?”
“是的。”
“人都走了這么多年了,還是只給了這樣一個不痛不癢的封號,我們這位陛下,還真是位坐懷不亂的仁義之士。”
“娘娘若覺得不妥,便命禮部的人在商議一下。”
“就這樣吧,禮部也是猜對了陛下的心思,這孝惠皇后要如何追封呢?”王皇后問到。
“禮部的折子上說,孝惠皇后在世時,陛下還不是天子,孝惠皇后雖是陛下原配,但追冊與冊立還是要區分開的,自然賀士一族就不用追封了。”
“剛夸了一句禮部,這跟著就犯糊涂了不是,陛下昨夜陳橋醉酒,今日便要禮部草擬追冊后妃的折子,這折子是擬給誰的,他們怎么就猜不出來呢?”王皇后恨鐵不成鋼的說到。
“陛下與趙京娘畢竟情誼深厚,孝惠皇后雖是原配,但跟在陛下身邊的時日不長,感情自然淡了些,禮部的人沒把心思放到賀家也情有可原。”蘆笙解釋到。
“感情淡了些?虧你跟在本宮身邊這么久,好些事卻依舊看不明白,這禮部的事我也懶得理,你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話,王皇后便出門去看昭慶公主了。
此時趙匡胤正在陪昭慶公主寫字,王皇后遠遠的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很是躊躇了一會兒。
“禮部草擬的追冊折子,你看過了吧?”昭慶寫了半晌的字有些累了,便拉著月琴去放風箏了,只留下王皇后在亭子里陪趙匡胤。
“看了。”
“可有不妥?”
“靜女?不,孝惠皇后的母家賀氏并無封賞。”
“禮部沒說為什么嗎?”趙匡胤的臉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便黑了下來。
“自古以來,追冊與冊立便有天淵之別,不能配享、不能袱葬,母家自然也不能封賞。”
“胡說八道!”趙匡胤起身把石桌上的茶盞打翻在地,揮手便走了。
昭慶和月琴此時正在不遠處撥弄風箏線,猛然間聽到趙匡胤怒斥的聲音,連忙向涼亭跑了過來。
“父皇怎么了?母后惹父皇生氣了嗎?”昭慶小心翼翼的問到。
“不是母后,是禮部。”王皇后蹲下摸著昭慶嫩滑的笑臉笑著說到。
“是因為賀家封賞的事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