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京娘滿臉疲累,便尋了一處客棧住下,賀靜女和云鑼路過客棧時,剛好看到赤麒麟,便知道趙匡胤已在此歇下了。
“從關西出來,他一個人的時候,這時候還騎著赤麒麟在路上跑呢!”云鑼看著在馬廄里安靜的吃草的赤麒麟說道。
“是啊,至少有了這個姑娘,他應該是不會風餐露宿、饑寒交迫了,也是好事。”賀靜女無奈的安慰自己到。她看著赤麒麟、想著小時候一直在身邊保護自己的趙家哥哥,動了動嘴角,很想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從知道趙匡胤要送趙京娘回蒲州開始,她就沒有發自內心的笑過,所有的笑容都極盡敷衍。
“笑不出來,就別笑了,想來,這也不是一件,說過去就能過去的事。”云鑼在一旁說道。賀靜女看著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前面有一個布莊是賀家的,我們去那尋個住處吧?”
“難怪賀伯伯放心讓你闖蕩江湖呢,敢情全天下都有賀家的生意啊!”
“你就不要這么大驚小怪了吧,你自己不也是賀家的嗎?賀家的錢莊、布莊,你沒住過?”
“那自然是住過的,每次住的時候都忍不住想,這賀家的祖先到底是怎樣的一群人呢?滿天下都有賀家的生意。”
“賀家以詩禮傳家,亂世為將,盛世治禮,三教九流,都有的。”
“哎,這趙家公子也不知是哪輩子修的福份,能遇上你,賀家主堂唯一的女兒,還和他定了親。”
兩人到布莊,拿了腰牌,店小二便開口說道“今日這小鎮上是出什么事了嗎?怎得來的這些賀家人。”
“除了我們,還有人來借宿嗎?”云鑼上前問道。
“是啊,是一位俊秀的少年,是木系一支的,現下就住在兩位姑娘隔壁那間屋子里。”店小二回完話便出去了。
“莫不是賀魚哥哥?”云鑼笑著對賀靜女說道。
“賀魚哥哥,在紅腭莊和火焱莊,可沒見你叫哥哥。”賀靜女若有所思的說道。
“哎呀,那兩個同輩的堂兄,我不是沒見過嗎?賀魚哥哥我小時候見過,他還教過我劍法呢,我們去隔壁問問,若真是他,也好打個招呼啊!”
“同為賀家子侄,自然是要過去相見的。”
推門而出的正是一身褐色衣衫的賀魚,賀家木紫莊的少莊主,也是賀家“yu”音輩中最俊朗的少年,周身一股英氣,讓人見之難忘。
“二位姑娘是?”賀魚輕聲問道。只這一句話,云鑼便三魂沒了七魄,呆住了。賀靜女雖也沒見過相貌如此英俊的少年,但好在還穩得住精神,俯身回話到“賀靜女、云鑼。”
“是,賀家主堂的靜女堂妹?”賀魚自然不敢相信在這窮鄉僻壤的一家布莊的后院會遇到賀家主堂的千金。
“是的,今日到此店借住,店小二說也有一位賀家公子來此借住,便來打聲招呼。”賀靜女此時已完全泰然自若了。
“二位里面請。”賀魚說著話把賀靜女和云鑼讓進了屋內。
“我初見云鑼時,只有十歲,如今走在路上,很是不敢認了。”一進屋,賀魚便笑著說道,云鑼聽見他提起自己,忙說“嗯,魚師兄,好久不見。”
魚師兄?賀靜女在心里暗自默念了一下云鑼對賀魚的稱呼,覺得很是好笑。
“魚堂兄來此何事?”賀靜女輕聲問道。
“主要還是為江洋大盜滿天飛來的。”
“滿天飛張廣兒?”云鑼疑惑的問道。
“正是,你們見過?”
“沒有,我們見過被他擄來的少女。”
“啊,蒲州趙京娘。”賀魚脫口說道。
“魚堂兄,認得她?”
“我正是受他父親所托,前來尋她的。”賀魚點頭說道。
“她父親?”云鑼疑惑道。
“嗯,趙員外和趙夫人痛失